“這瓶酒裡面下著劇毒,只要沾染一點,當場喪命!”阿信惡毒的笑道。
“下著劇毒?難怪味道會這麼好,讓人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覺,不如你也嚐嚐?”吳一凡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懼,反而樂滋滋的看了他一眼。
阿信見到對方從進來到現在,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懼和害怕,反而好像走進自己家一樣,讓他心中暗暗敬佩不已。他跟隨錢寶慶這麼多年,知道對方做事可以說是滴水不露,別說是其他人,即便是自己和阿龍二人,他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是面前這個年輕人做事卻是乾脆磊落,機智聰明,頭腦一點都不簡單,難道他就是老闆的剋星?
阿信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人物,現在想到這一點之後,額頭也直冒冷汗。自己為什麼會來見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年輕人呢?難道真的是今天中午僅僅見過的那一面?他今天晚上之所以避開錢寶慶的耳目,來見這個想要約見自己的年輕人,主要還是看對方似乎有些手段,想要試探一下對方,誰知道對方表面看起來普普通通,誰知道心機和手段比自己都不弱,這讓他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跟隨面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阿信心頭忽然萌發了這個念頭,可是這個年輕人真的能夠擔當大任嗎?自己一旦做出選擇,只怕就沒有回頭路了。他想到這裡,蒼白的臉頰露出一絲玫瑰般的紅暈,緩緩地笑道:“你果然好膽量,只怕錢寶慶也沒有你這樣的膽量,他做事一向是小心謹慎,生怕落入別人的陷阱裡面,也可以說,他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和阿龍在內!”
“錢寶慶?”吳一凡嗤鼻一笑,“他算一個什麼東西?你竟然拿我和他比較,也太給他面子了吧?在我的眼裡,他真的狗屁不如。”
“哦?在你眼裡,錢寶慶真的不值一提嗎?”阿信饒有興趣地問道。
吳一凡端起手裡面的高腳杯,把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這才笑眯眯的說道:“錢寶慶真的很厲害吧?我聽說過他的事情,在北天市短短七八年的時間,能夠培植出一批自己的勢力,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惜,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
“培植一批自己的勢力?可是你似乎忘記他身後的勢力吧?”阿信冷笑道。
吳一凡翻了翻白眼,彷彿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淡淡地說道:“背後的勢力?廢話,如果沒有背後勢力,他錢寶慶就更不值得我注意了,七八年的時間,才弄了這麼一點點的勢力,還真別說其他的,說出來,我都嫌丟人,看來他錢寶慶也只能在北天市這塊一畝三分地上面稍微折騰一下,稍微大點的地方,都沒有他落腳的地方,真不知道他這把年紀都活到哪兒去了?如果換做是我,早找塊石頭撞死算了!”
阿信被他這番胡謅弄的是一頭霧水。自己跟隨錢寶慶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東方海岸到底擁有如何強大的勢力,可是似乎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彷彿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這讓他對面前這個年輕人憑空多了幾分信心和決心,可是整件事情都關乎著自己的未來和命運,豈能如同兒戲一般?他想了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問題,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笑道:“吳先生,我從你說的每句話裡面聽出了你的決心,也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可是你現在的身份似乎是無限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安,每個月的工資不過只有2000塊錢左右,難道你就想憑藉這區區2000塊錢和錢寶慶鬥嗎?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不是我沒有錢,是我懶得賺錢!”吳一凡一臉自信的說道。
“哦?懶得賺錢?”阿信微微一怔。
“你認為憑藉我的本事,還賺不到幾個錢嗎?”吳一凡一臉淡雅的笑了起來。
阿信忽然想到了幾件事情。錢寶慶連續兩次找無限KTV的麻煩,可惜都被面前這個年輕人一一擊退,雖然這兩次麻煩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的確算是不小的考驗。超凡的頭腦,機智的才幹,至於精湛的調酒技術,這並不是他所考慮的。他暗暗盤算了一下整件事情,可是越想越是震撼,越想越是可怕。
不說是其他人,即便是自己,遇到這兩起時間,恐怕也沒有這麼好的解決辦法,可是面前這個年輕人卻是一一化解,還為無限KTV贏得了極高的聲譽,這份才能真的太驚人了。
難道對方真的是一條深藏不露的巨龍?只等著騰空而起的那一天?
阿信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剋制住自己內心的不安,緩緩地笑道:“你說的倒是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