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重啟開業的訊息已經散播到全城各地,哪怕我身處城西,但是上街溜達的時候,也能看見發傳單的,以及路上閒聊提起夜色的。
當然,沒有哪個老百姓會特意的提起一個夜場,除非是老司機團體集中發車上秋名山,才會無所顧忌的談起風月場上的事情,但這次情況特殊,因為城西這邊的人多數已經知道有一個大規模的夜場,萬尊即將開業,恰好夜色的宣傳在這時呈輻射式擴散。
在老百姓看來,這也是一個有趣的事情,兩個規模稱得上是Z市頂尖夜場,竟然撞在同一天開業,所以私底下也會閒白話幾句,評價一下兩家的實力,儘管他們是外行,可說起話來倒是一點不露怯,評頭論足說的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兩家的常客,其實什麼也不是。
自出院以來,我就暫時斷絕了跟盧剛等人的聯絡,直到在宋進的家裡住了四天,在夜色開業的前一天晚上,我才打了個電話到酒吧。
一是關心一下盧剛、李祚盛、三金等人,二來是問一下這陣子的營業情況,順便打聽一下酒吧經理的動態。
經盧剛一說,我才知道經過上次我醒來後的一通電話,嚴秋又變得老實起來,據說那通電話打完之後,當晚這個十分節約的老男人,竟然自己掏腰包請了盧剛他們幾個吃飯,估計是以為我敲打他的那幾句話是因為盧剛通風報信了。
緊接著,我又就即將到來的夜色開業,詢問了一下盧剛有關張超的事情。
張超是我一早就計算在夜色開業的計劃之內,雖然是個學生,但是還能派的上不小的用場,因為在夜色開業那天,保不齊會有人蠢蠢欲動對G-D酒吧這邊動手,而為了保證夜色開業當晚太平,保安部的那些老班底我肯定要全部調過去,畢竟這些人跟我時間久,又經過了多次考驗,忠誠度有保障,絕不是遇到事就慫的狗熊。
盧剛告訴我說我住院這些天,張超並沒有見勢不妙就改換門庭,一個月以來,一直是按照之前的約定,每天晚上派遣十人到酒吧輪班,這一個月的時間學院派和我裕豐路哪裡的人已經混熟了,雖然看著還有些稚氣未脫,但做事已經有些模樣了,不至於看到大陣仗就嚇得打顫。
而張超本事,也是幾次三番想要到醫院來看我,但是奈何之前未得到我的准許,盧剛幾次拒絕,未能讓他得償所願,但不管怎樣,我看人沒看錯,張超的確講義氣,並非是兩面三刀之人。
我對盧剛說:“既然這樣,那麼你代我通知一下張超,明晚夜色開業,讓他帶上所有人去見見場面。”
“遠哥,那我們呢?”盧剛問道。
我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們當然都來,不然就憑那些個學生,怎麼鎮得住場面?”
盧剛不解地道:“那都去了酒吧這裡怎麼辦?”
酒吧倒的確不能停業一天,損失一天收入不打緊,可這筆收入流入別家口袋,實在不是我樂意見到的,差距本來就是這樣慢慢拉開,自然不能讓競爭對手拉回去。
我想了想說道:“你今天就弄一份通知出來,就說明天夜色開業,憑酒吧券明天可以免夜色的入場券,想必會有一大半客人願意到夜色去見識一下,明天酒吧的客人應該不會太多,問老宋借一點人手過去照看一夜不成問題。”
盧剛滿口答應道:“行,那我今晚十二點拉閘的時候直接把這事兒跟客人說一遍,省的貼外面有渾水摸魚的想吃白食。”
“你自己看著辦,我先掛了,還有別的電話要打。”
跟盧剛這邊通完電話,確保了明晚夜色開業的安全,我又想起給菲菲打了個電話。雖然這兩天我讓宋進代替我去看了看夜色的情況,他回來有跟我說過,但畢竟他只是粗略的去看了看,也不知道內情。
我打電話給菲菲,就是想確定夜色的營業內容,是否是在按照我當初定下的基調來做的。
我之所以要把一二三樓全部大修一遍,絕不僅僅是拘泥於裝修風格的創新,這一點也許能吸引客人的眼球,但絕對吸不動客人銀行卡里的餘額。
真正的殺招,還是在這次營業內容的變革上,如果按照Z市現在最火的夜場來學習模仿,毫無疑問是萬尊,但是別忘了,萬尊能火起來,至少有一部分是剽竊和跟風夜色得來的,如果我去學習萬尊,那麼夜色這次變革等於說什麼都沒有改變。
按照我的想法來更改營業內容,夜色大概會成為整個Z市獨一無二的一家夜場。
一樓的特點是裝修風格,略微有些復古式的建築風,看上去比較高階,這就好比是一個人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