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問,袁姍姍也似乎被自己驚呆了,不敢說話,氣氛變得沉寂。
牆上的時鐘,秒針已經走過了兩圈,手機裡終於傳來了聲音,卻是袁姍姍的一聲驚呼:“啊!”
“怎麼了?”我緊張地問道。
袁姍姍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沒事,剛剛被人撞了一下,這裡人太多了,我換個安靜點的地方說。”
說完,手機那頭便只能聽到呼嘯的風聲,袁姍姍似乎在往安靜的地方奔跑。
隨後,袁姍姍找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沒有那些嘈雜聲音,但她卻不好意思再繼續剛才的話說下去,而是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電話?見到林國富了嗎?”
我說道:“見到了,他果然很早就察覺到了。”
袁姍姍也冷靜下來思考道:“是從我洩密林高峰的身體隱疾那件事開始吧?”
“沒錯。”
“我當時就有這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最後還是成真了。”
聽著袁姍姍唉聲嘆氣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對不起。”
袁姍姍沒接話,繼續問道:“那他現在是什麼態度呢,我能回去嗎?”
“回不去了。”我咬牙說道。
袁姍姍遲疑了一下,語氣低落地問道:“那,Z市呢?也回不去嗎?”
我雄氣勃發地說道:“只要不是去林家,哪裡都能去。”
“哈,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是比啊凱更厲害的大哥呢,我如果回Z市,以後是不是你罩著我?”袁姍姍似乎也不想一直持續這樣低迷的狀態,自己強打起精神,甚至跟我開起了玩笑。
“行。”我笑著答應。
“大哥,小妹初入江湖,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擔待,哈哈哈。”袁姍姍像是個活潑又頑皮的小姑娘一樣,自己說著自己笑。
已經讓袁姍姍獨自在省城呆了三天,我心裡多少已經不太願意再看著她為了我而去遭這個罪,我問道:“你現在想回來嗎?想回來的話我去接你,住處我會盡快幫你安排。”
被我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袁姍姍剛才充滿歡笑的聲音似乎又在漸漸消失,她勉強地笑道:“我現在回Z市又能做什麼呢?當了半年的老總,習慣了指揮人做事,現在讓我回到底層給人當秘書或者小職員我可接受不了。這是不是就叫做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夜色總經理的職位還空著。”我說道。
袁姍姍輕哼一聲,任性地道:“不去,你們的副總已經一肩擔兩職了,而且別人做的好好的,硬把我塞進去,還當她的上司,讓我去找不自在嗎?”
這點我的確沒有考慮到,而且,我還沒對菲菲解釋袁姍姍的事情,恐怕直接讓袁姍姍空降而來會惹起麻煩。
於是我重新考慮了一下,道:“裕豐路我還有一家酒吧,這段時間暫時沒功夫管,經理是個能力平庸的傢伙,你願意的話,我給四成股份給你,雖然沒有多少價值,但是酒吧每個月的營收分紅到手,應該也有七位數。”
袁姍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正聲說道:“你這是在提出包養我的要求嗎?”
聽她有些倔強的語氣,我有些頭疼地扶額,道:“好吧,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因為我現在太忙,酒吧無人管理,請你去上任,幫我管理一下那間酒吧,每個月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當做辛苦費。”
換了一種說法後,袁姍姍的態度果然好了一些,輕笑道:“這樣嗎,那我慢慢考慮考慮再說吧。”
“嗯。”
公事談完了,我們都沉默了下來,這讓我在心裡不禁想到,這是否說明,我們之間的感情正是因為沒有私下裡可以談論的話題而終結的?畢竟如果兩個人在一起,連交流都沒有,那與陌路人又有什麼區別。
對於感情,男人的反應總是慢上一些。
袁姍姍忽然問道:“徐遠,今年春節你要回家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袁姍姍笑了笑,聲音帶著緬懷和追憶,道:“你之前不是說,不混個出人頭地絕不會去嘛,你都好幾年沒給爺爺上香了,他老人家肯定想你了,現在你已經比當初心裡定下的目標高出了無數倍,今年怎麼也要回去墓碑前看老人家一眼吧。”
我笑了笑,道:“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回去,說實話,我爺爺已經來我夢裡好幾次了,他也沒有很滿意的樣子,我現在回去沒準兒不受待見。”
我笑並非是因為不重視這件事,而是欣慰於袁姍姍還記得我爺爺,這對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