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說吧。”夏月嬋倒是有一顆玲瓏心,知道照顧吳文姬的情緒,面上神色自然,拉著吳文姬的手說道。
“好。”吳文姬如釋重負地應下,挽著夏月嬋,衝莊飛揚點了下腦袋,然後再一次無視我,直接走出了病房。
兩個論顏值無相上下的美女結伴走了出去,把其他病房路過的病人家屬都給看直了眼。
……
“兄弟,我回來了。”莊飛揚的臉色突然沉重起來,他站在我床邊,伸出一隻手,我把手剛放上去,就被他重重的捏著晃了幾下,可特麼疼死我了,老狼這傢伙力氣竟然變大了。
莊飛揚全然沒察覺到我吃痛的臉色,鬆開手,兀自感慨道:“這件事,你做得夠爺們。”
我救吳文姬的事情,莊飛揚老早就得到了訊息,他甚至猜到了我一定會去,還勸過吳立人,但最終還是被他猜到,我是不可能聽勸的。
我笑了笑,說道:“別提了,這麼久不見,一見面就讓你看到我這糗樣。”
“你更糗的樣子我也見過。”莊飛揚並沒有輕易的被我轉移話題,反而誤以為我說的是重傷的這件事,其實我說的是跟自己的女人親熱被撞破的事……
“你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我來看過你,她沒跟你說麼?”莊飛揚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我眼神迷惑的抬頭看著莊飛揚,他哂笑了一下,道:“瞧我這記性,忘了,她也不知道我來過,我一個人偷偷來的,還是吳叔關照,晚上把我放出來了三小時,匆匆看了你一眼就回去了。”
“原來你真的來看過我,我夢到過。”我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莊飛揚並沒有聽到。
莊飛揚語氣低沉地說道:“當時,我都以為你要撐不下去了。”
“沒見著閻王爺,找不到路,我就返回來了。”想到那段昏迷中的日子,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說我了,你怎麼幾個月前走的時候一聲不吭就入了伍,而且一點訊息都沒給我透露?要不是吳叔跟我提起你,我都以為你又出國了。”
莊飛揚臉色愕然,這才記得他並未對我解釋過這一切,於是無奈地道:“事發突然,我被我家老頭子騙回去的,回去之後一點時間沒給我留,直接安排體檢,然後送到部隊裡去了。”
“那你這次回來還歸不歸隊?”我還以為莊飛揚這就子承父業,也要當軍人了,但是沒想到事情並非如此。
莊飛揚搖了搖頭,有些不屑地說道:“不歸隊,本來也不是現役編制,我們那一批都不是去參軍的,屬於插隊搞特訓,出來以後家裡總會安排一份不錯的事業。”
能跟莊飛揚一起送進去,又是吳立人親自當教官,想必那一批人,都不會是背景簡單的人物,一定有著深厚的家庭背景。
“那你們家給你安排了什麼,以後該不會要叫你莊大官人了吧。”我笑道。
莊飛揚聽到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滿的啐了一口,道:“屁,我家老頭子沒想過讓我混官場,他讓我做生意,家裡叔伯會給我資源,讓我自己挑做哪一行,不過我還沒想好,而且特訓之前就跟我說,已經給我安排了一樁婚事。”
莊飛揚臉色突然一變,很賤的衝我笑了一下,“本來我是不同意的,不過,嘿嘿,我都沒想到,老頭子給我安排的婚事,竟然是跟她!你說是不是很巧?”
“我也沒想到,看來是被你說著了,你們這叫緣分,從完全不認識,到意外的見面三次,然後突然就因為政治聯姻被撮合到一塊,我感覺你們倆的故事夠一本言情小說了。”我把頭靠在床的靠背上,腦子裡突然想起自己那亂的不行的感情,和莊飛揚如此輕易就定下了婚事,似乎是兩種極端。
“不過回來的路上,她跟我坦白了,她並不喜歡我,這就是一場她父親跟我老頭子的交換罷了,她爸需要靠山,而我家老頭子,希望我結了婚能安穩一點。”莊飛揚那充滿神采的眸子,似乎有些暗淡。
我對這種毫無感情基礎的政治婚姻,同樣感到悲哀,但看到自己的兄弟這樣,有些看不過去,便開口道:“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培養的,難道你沒有信心?”
我故意激將他的一句話,起了作用,莊飛揚眉頭一挑,語氣桀驁地道:“開什麼玩笑,我是誰?”
“嗯,你是誰?”我笑了一下,問道。
莊飛揚哼笑一聲,十足的二代子弟做派,用大拇指反指著自己胸口,道:“我在我們家,除了老頭子,那就是我,你說我是誰?在部隊裡,除了吳教官,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