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慰和幸福的感覺,心道:“他的力氣真大。”
一名七十多歲的老頭卻是此刻從張無風兩人旁邊經過,老人穿著很寒磣,一看就知道是鄉下老農,但是他卻是帶了一副老花鏡,讓人感覺他那俗氣中多了一分的文氣。張無風仔細的打量著老人,老人也恰好回過頭來看了看張無風兩人,那有些混濁的雙眼忽然的似乎變亮了那麼一點。
老人看樣子並不是很老,背部稍微的有些駝,上面揹著一個帆布包,頭上的頭髮有些稀少,大半的都成了銀白色,鬍子也大多的黑黑白白的交雜在一起,臉上有了不少的皺紋,眼睛在那混濁之間倒是有幾分清明,那迅捷的行走速度讓張無風有些驚訝於老人的身體強壯得有些難以置信。
本來以這樣的年齡,張無風想都不用想的猜到他有七十歲以上,但是他的心中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老頭只有四十三歲!張無風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老人,然後注意力就被下面的跳舞的動作給吸引了心神。
那些婦女和老年,青年都很是歡樂的在那裡唱著跳著,歌曲悠揚悅耳,舞姿有如天鵝翱翔,有如少女採花,有如仙人舞劍……正當張無風沉浸在那優美的舞姿和古典的音樂中的時候,那老人忽然沙啞的說道:“都是些天空之城的妖孽的在那裡發神經,有什麼好看的!”
張無風心中一凜,頓時就從那美妙的意境中清醒了過來,雖然老人看似無意的罵了那些婦女一下,畢竟在這個傳統的小城市,而且以老人這種年齡,看到那些婦人竟然只穿了薄薄的衣服,而且身體不少地方春光外洩,罵一句妖精、傷風敗俗什麼的,自然的平常得很。但是張無風卻並沒有這麼想,張無風甚至覺得,老人說這話可怕十之八九是真的!
張無風輕輕的推了推還愣著聽那歌聲的楊曉蘭,輕聲問道:“曉蘭,你知道那老傢伙是誰嗎?”
曉蘭回過神來,剛好看到那老人下石級的背影,看了兩眼,這才和張無風重新的站在了石級上,小聲道:“那老人好像就是那個每個月算一次命的算命的老人,事實上我也不確定,不過來這個炎龍臺這一帶算命的,可就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了,而在這幾個人當中,這個一個月算一次命的,有點駝背的老人,自然就是那個被人尊稱為神運算元的老人了。”
“哦,是這樣啊。咦?那老人怎麼不見了?”張無風很驚訝的問道。就在曉蘭說話的那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老人就從那石級上消失了,張無風心裡再次的有些震撼的感覺。
曉蘭到處看了看,也確實沒有看到,也沒有怎麼驚訝,只是說:“他這個人,聽同學說,脾氣很古怪,一般即使是別人來算命,他大多先收錢,收了錢卻不一定給算命,直接叫別人走。有時候只說幾個字,有時候什麼都沒有說,那些算命的人就陪著他坐一會,但是衝著他的名頭,大家來算命也都是抱著那種破財消災的心理,因此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為難他。有時候他也會主動給人算命,不過錢卻是照樣的收,若是那人不願意給錢,他就算一半,被他算了一半命的人,無論是誰,都會出錢買另外的一半,因此他也有個外號,叫作‘算一半’,只是不知道今天的這個老人是不是他。”
張無風聽著也不奇怪,這些大概的他四叔也對他說過,但是沒有那麼詳細,眼見楊曉蘭解說得詳細,再看著她眼中時時刻刻都會透露出來的愛意,張無風將握住的那個軟綿綿的小手換到了左手,右手輕輕的從曉蘭的後背伸到了她的腰部,然後輕輕的定格在了那裡,入手處有些溫熱和柔軟。
曉蘭身體輕微的一顫,隨即也沒有掙扎,只是將頭低了低,然後在抬起來的時候,忽然她的右手指著那下面的那個炎龍臺道:“無風,你看下面,果然是他,他在下面擺地攤收錢算命呢!”
“嗯,他速度真快,一分鐘就從這裡下去了,還將什麼都擺放好了,這老傢伙還真有點小本事!”張無風有些不以為意的道。知道這老人是算命的,張無風就有些厭惡的感覺的,不過礙於曉蘭身體的原因,張無風這才去接觸一個他最討厭的所謂的神棍。
本來,這神運算元的名頭,再加上他的能耐,一個月算一次命是會很熱鬧的,而且每個月都是固定的日子算命,因此那天的遊人相對的也會非常的多,只是這神運算元今天卻不是他每個月例行算命的日子,正是因為這點,這才使得楊曉蘭有些遲疑他到底是不是神運算元。但是楊曉蘭並不知道,這神運算元今天卻是來算最後的一次命,這是他心中難以遏制的衝動,也是他自己早已經算到的自己所算的最後一次命了。
神運算元有些悲哀,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