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靖海還有一些其他門派都有活動的跡象,朝廷方面倒是沒有什麼動作,不過據我們的眼線來報,近日平武皇帝已經在和翰林學士商議詔書定稿之事,不日就~”
裴剛猛烈的咳嗽,竟然咳出血來。唐北一凝聚掌力,一掌打在裴剛的後背上,一股暖流融遍了武者的全身,裴剛這才舒緩了半刻,咳嗽好了一些。
“多謝門主,我這癆病久治無效,怕是時日無多還讓門主費心了!”裴剛面露愧疚之色,接著說道:“我還在江都發現了一件事,大少爺也在江都!”
“成兒?他跑到江都去了!”聽到這個訊息,唐北一卻並不是很高興,反而有些怒色,“從家裡不辭而別,居然跑到江都去了,那個逆子!”
裴剛看到唐北一的臉**言又止,對於家中的這個長子,唐北一併不是很滿意。
“他在江都做什麼?”唐北一聲嚴厲色的問道,裴剛不敢怠慢,只得低聲回道:“煙花柳巷,不知往返~~”
唐北一忍住沒有爆發,缺不禁聚攏手指,指關節嘎吱作響,顯然相當的生氣。
裴剛見勢,小心翼翼的問道:“近日龍城之局就要開始,是否派江都留守的弟子去保護一下少爺?”
“不必!”唐北一憤然說出了兩個字,遲了半響才緩緩說道:“家中逆子,不學無數,唯獨逃跑的本身學的最快!隨他去吧,若是被其他門派抓住,就當我沒有這個兒子吧!”
“是!”裴剛看到了唐北一的神色,堅定得沒有一絲回還的餘地。
“龍城之局,勢在必得!”唐北一厲聲說道,“你一路奔波,且回去歇息吧,你在我門下眾多弟子中辦事最為穩妥,還有用到著你的地方!”
“是,門主!”患病的武者有些步履闌珊的走出了議事堂,卻神色堅定。他走出堂外,看了一眼天上的浮雲,默默的說道:
“門主,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龍城之局,裴某人就用這條殘命幫你贏回來吧!”
拾伍 雙英初會
飛火看了一下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很輕易從街上中人分辨出了練武之人,有些人內家底子太薄,幾乎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氣,比如大道邊上面攤上吃麵的那一撥,以及扮成外地貨郎的那幾個。這對有帷幕功夫的他來說,辨別這些低階的武者太簡單不過了。
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坐在路邊茶攤飲茶的三人,其中二人氣場較強,顯然是習武之人,而且看樣貌不是中原人,像是回紇人。而那個相貌堂堂的青年,氣息確實最弱,顯然是個屏氣的高手,以這個青年的年紀來看,如果功夫真達到可以自由調整氣息的地步,那可真是罕有的天才。
飛火選了這三人不遠處的一張茶桌坐下,他對這三人的來歷有些興趣,不知道是敵是友,那就先需要打聽對方的虛實,先接近,看看對方作何反應必定是對的。
小二急忙跑過去,問道:“這位小哥,來點什麼,這正是君山銀針的旺季,要不要小的給你衝一壺上來?”
“不必,你給我備好茶具、茶壺,我自己來就行!”飛火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不遠處的三人,那三人中的高個子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不過探查的能力顯然不及飛火,高文剛準備斜眼看飛火,飛火卻笑盈盈的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
“別看了,你都被人家發現了!”白衣青年低聲說道,高文這才偏過頭來,不敢造次。
“小哥,您的茶具備好了!”小二嘟噥著:“今天吹的什麼風,都跑到我這茶水小攤品茶來了!”
“噢,你說對面的那三位嗎?”飛火一邊泡茶一邊說道,說起這泡茶的功夫,他已經淡忘了許久了,也只有文人雅士和富貴之家才有閒情這麼慢慢泡茶。而他“師傅”滴茶不沾,而且明明酒量不行卻喜歡飲酒,喝醉第一件事就是“教”功夫,怎麼個教法,打一頓,據說多打幾頓就學會了~
這種事發生了好多次,以至於無雙離開那會兒,反而有些不習慣,每天不捱打反而覺得不正常~
飛火不禁一陣惡寒,這泡茶的功夫確實是在跟著無雙之前學的,許久不碰,竟然有些生疏了。一時不慎,茶水竟然灑了出來。
飛火一面品茶一邊看對面的狀況,那個白衣青年突然站了起來,對他行了一個揖禮,說道:“這位公子,我看你一人獨飲,甚是無趣,不妨過來和我一起討論品茶之道如何?”說著抬手指向了方桌對面那個空著的位置。
“此人不簡單~”飛火心想,也站起來回了一個揖禮,心想不妨將計就計。既然都在打聽對方虛實,不如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