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態才令真正行家動容。遠處如風際中等人有識貨的幾乎要出口而贊,只是突然想起了彼此身份,頗為尷尬的將那個“好”字又咽了回去。
脫出對方劍勢鎖定,青奮隨手抄起了剛才那棵被自己以神龍刺震斷的松木,反手而舉,好似攻城大槌一般朝著陳近南推了過去。對方長於劍術,善於變化,自己拳腳剛猛,講究板眼,以巧鬥巧是自尋死路,以拙破巧才是正確的方針。
就是剛才對手被自己劍勢所罩一般,此刻的總舵主也無法無視對方推來這一大木,長劍一橫竟然單手擋了上去。
第二回合,博弈雙方已近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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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看我化骨綿掌
437看我化骨綿掌
鰲拜,滿洲第一勇士,現在也是官方說法中大清第一勇士,滿人勇武者無論軍中宮中皆無出其右者。
陳近南,天地會總舵主,反清第一義士。為人仗義,武功高強,江湖中有“為人不識陳近南,縱稱英雄也枉然”的說法。縱然未必敢稱漢人中的第一能打,但若說他是漢人中的第一代表想必那是沒人敢出來一爭的。
難得機會,滿漢兩邊的天下第一碰在了一起,這不單單是個人的事情,更已經上綱上線到了民族之戰了。到底哪邊的種族更加優秀,哪邊民族更有資格坐享著富饒的關內世界,雖然這一戰無助於大局的更改,但在很多人心裡,這卻是一個關鍵點象徵和預兆。
一株折斷的松樹,一頭被神龍刺震斷,持在鰲拜手中,另一頭被青鋒劍削平,持在陳近南手中。兩端高手各自運力,鰲拜雙手較勁剛陽之力透過鬆木直衝陳近南雙手經脈。直到此時,總舵主終於確認,對面這個滿洲高手真的一身少林內功,渾厚無比。招式武技可以假冒,這必須幾十年苦修積累的內力卻是半點假冒不得。
感受對手內勁已到,陳近南雖感手中松木如勁濤洶湧卻是不慌不忙,雙足邁八字步站穩當地,左手先縮三分已經吸過對方的勁力,身子猛然晃動如車軸一般將對方攻來之力在身上轉了一個圈。
由手少陽從臂到肩,又由任脈轉下丹田,本來正常人能將這股力道就此匯入腳底傳進地下已是非常了不起的導力功夫,可陳近南身為中原第一俠,這身功夫豈同凡俗。鰲拜那純剛猛力在丹田內運轉兩圈,竟然重新順著督脈又轉回了手上,沿著手太陽諸脈倒發而出,並上自己的力量反推了過去。若非任督二脈已通,周身真氣收發自如,如何能做得到如此誇張之事。
之前天地會眾人見了鰲拜那魁梧的身形作出行雲流水的步伐已是肚子裡讚歎不已,現在又看總舵主文質彬彬一個人,一身氣功如此爐火純青幾近化境,幾乎是忘了這裡是皇宮範圍,一聲“好”字幾乎震倒了周圍的小樹。
青奮其實很同意天地會眾人的這句稱讚,自己剛才般若懺心劍顯威,對方現在也在自己所長的氣功上面露了一手高深造詣,雖然兩邊是敵對立場你死我活,卻也是一種競技高下互不相讓。
感受松木上傳來兩股雄渾之力,根本沛不可擋。青奮雙手擋關,馬步半虛半實,整個人筋骨似松非松,似緊非緊好似鍛成了一體。雖然被松木推得節節後退,兩腳在地上劃出了三寸多深的泥痕。陳近南這一推雖猛,力道卻全部被他化在了後退的過程與腳下的痕跡之中,自身並未受損。
高手相拼縱然只是三招兩式,那也是盡顯只屬於這個層次的奧妙,天地會眾人此時已經看得心曠神怡,叫不出好來只有練武人對高手本能的敬仰了。
可場子裡的人並非個個都是練家子,也有諸如韋小寶之流管他什麼高明不高明,老子要的只是保命的人。被陳近南從鰲拜手裡救下,師傅的劍就貼著脖子擦過來擦過去,沒真的被砍死嚇也嚇掉半條命了。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好幾秒,直到見陳近南與那鰲拜覆又站成了一團,這才恢復了行動的力氣。
本來按理來說自己該留在這裡為師傅觀陣才是當徒弟的正理,但一來從沒人對韋小寶講過,就算講過他大概也不會往心裡去。這會兒雖然面上是陳近南大發神威壓得鰲拜節節敗退,可剛才那個絕世兇人從自己琵琶骨中拔除金剛鉤的場面實在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竟然是揮之不去,心中恐懼越深。
我先去看看小皇帝的侍衛追過來了沒有。在心中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韋小寶順著松樹石塔慢慢朝著遠離戰圈的方向移了過去。沒曾想剛剛移出戰局的大圈子,突然旁邊一個人頭冒了出來,韋小寶受驚之下本能一拳打出,頓時將那人打得滿臉桃花開
“**?”來的那人鬼不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