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她閉上眼的瞬間,閔克揚已迅速的將她放倒在沙發上,用力的攫住她的唇舌,以灼燒的熱情吞噬著她,舌尖在她口中舞動探索著,激烈得幾乎要讓她呼吸不過來。
他的手和他的吻一樣灼熱狂野,在激吻她的同時,迅速的包覆在她的豐胸上,不斷地揉弄、擠壓、揉捏,激增她的渴望。
她無法自己的在他身下扭動,他似乎比她更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開始急切的拉扯著她的衣服,將T恤從她頭上拉掉,將她的內衣扯掉,然後低下頭,張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用力的吸吮,令她遏制不住的弓身輕喊出聲。
他們倆的熱情就像乾柴遇到烈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幾乎吻遍她全身,激烈急切的熱情卻在意識到這是她的第一次時,瞬間變得溫柔克制。
他將她從客廳抱回他房間,在床上耐心的重新點燃她的慾火,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顫抖喘息出聲,難忍到甚至開口求饒,他才佔有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只屬於他。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行動作,他們倆就像兩根湯匙般安靜而緊密契合的貼躺在床鋪上。
她窩在他胸前側躺著,他從身後貼抱著她,一手擱在她腰間,一手從她肩頸下方穿越到她身前輕搭在她肩上,環抱著她,然後將臉頰埋在她髮絲間。
他們的姿態就像一對恩愛逾常的夫妻或戀人,在熱情的交歡之後,仍留戀對方的體溫與氣息,捨不得鬆手放開對方一樣。
但實際上,他們倆卻不是一對戀人,也不是一對真正的夫妻。
關係有點紊亂,氣氛有點詭譎,情況有點……不,不是有點,是很失控,超級無敵失控!
芮妙華很想抱頭尖叫,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她根本就不需要問,因為這回她並沒有喝醉酒,所有過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被他佔有時那令人驚顫的感覺。
她不知道會是那種感覺,雖然想像過,但是……真的無法想像。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讚歎或回憶那感覺的時候,她得先搞清楚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明明腦袋清楚該怎麼做,結果卻還是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模樣?
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太寂寞了?因為還沒睡醒,以為在夢中?因為他長得很帥,機會難得,有花堪折直需折?
還是……她的思緒掙扎停頓了幾秒。因為其實她早就偷偷地在為他心動,偷偷地在期待這件事,偷偷地盼望、覬覦著某天他也會為她動情動心,然後情不自禁的和她假戲真做,讓他們倆的關係弄假成真?
心臟不由自主的愈跳愈快,激狂得讓她歐到害怕,害怕會被他發現她一直隱藏著,連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真心。
他很優秀,不是身為路人的她能夠覬覦的人,所以當同事很好;當偶爾一起吃飯、看電影打發時間的同伴很好;當無聊時鬥嘴對嗆,為生活多添點活力的冤家很好,只要不越過那條可能會導致兩人形同陌路的界線就好,怎樣都好。
她以為他們會一直以這樣的模式相處下去,結果一場莫名其妙的誤會讓一切變了調。
登記結婚?假戲真結婚?
理智讓她在一開始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拒絕。結果感情卻在倚心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的挑撥下,迷失了初衷,改變了決定,然後與他登記結婚、與他同居、與他做著連作夢都不敢想的肢體接觸,像對情侶一般。
他的碰觸讓她僵硬、浮躁、逃離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她怕他,而是她怕自己,她怕自己會愈來愈淪陷在他無心的溫柔裡,然後,再也藏不住深埋在心底的真心。
她喜歡他、她愛他,所以明知不可為,可還是情不自禁的和他走到了這一步。
那麼他呢?這樣緊緊地貼著她、抱著她的他呢?
他是為了什麼才和她走到這一步,和她發生這樣的關係?是因為慾望、因為身邊剛好就只有她一個女人,沒得選擇嗎?
如果真是這樣,在慾望平息之後,他為什麼還像現在這樣擁抱著她,感覺好像很珍惜、珍愛她一樣?
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希望,有點覬覦有點害怕。
“你在想什麼?”他忽然開口,沙啞的嗓音嚇了她一跳。
“沒、沒什麼。”她反射性的回答,速度有點快,聲音有點心虛。
“是嗎?”他再問。
“嗯。”她心虛的輕應著,身體因擔心他會逼問到底而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僵硬,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