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府中由於荀灌孃的不可思議轉變而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位於上邽的李雄府邸卻恰恰相反。
自從被押送到上邽以來,李雄便生活在極度的不適應與惶惶不可終日當中。
上邽的酒水他覺得非常難喝,辛辣刺喉,又渾又黃,比馬尿好不多少,上邽的絲綢也硬的咯人,哪有成都那柔軟貼護的蜀錦舒適?尤其是屋舍更是令他不適應!憑心而論,羊明給他的宅子還算不錯,比自已住的還要好,是蒲洪手下一名親信的宅院經過了翻新改建,可是,再怎麼改又怎能與成都那富麗堂皇的宮殿相比?
西北的寒冷也令他難以忍受,他雖是化勁高手,本應不懼寒暑,可多年來的安逸生活已使他的功夫不知退化到了何種程度。身上穿著厚厚的皮裘,屋裡燃著熊熊的炭爐,但仍然從骨子裡冒著寒氣,他似乎已經忘了,未入蜀前他是秦州的一個小吏。
這種冷,不光是身上冷,而且還是心冷!他擔心著,擔心自已的幾十名美貌妻妾落入雲峰或他手下將領手中,在他們的胯下婉轉承歡。他害怕著,身為一個亡國君主,他不知道自已還能活多久,他害怕雲峰迴返,一回來就要他命下手搶奪他的妻妾!他也害怕府外有人叩門,因為來人很可能是代表羊明宣佈賜死的使者!同時,他也在期盼著,期盼雲峰陷在建康,永遠回不來,或許他還能有一線生機。
每日裡,李雄飲酒尋歡,馬尿他也不問,照喝不誤,而他自已的妻妾就彷彿是別人的妻妾一般,沒日沒夜的幹,甚至還更加過份!前提是他那鳥兒能使,如此不知節制,令他愈發的形銷骨立。
至於羊明分配給他的田地,他連瞧都不瞧,府裡還有大把大把的錢財呢,得趕緊花,否則遲早會被人搶奪而去,可使他抓狂的是,上邽的確蕭條的很,有錢也難花。
他的十幾個兒子,也抱著和李雄差不多的心思,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知道什麼時候和家裡的老頭子一起完蛋呢?
這一天,也是荀灌娘回家的同一天,日頭已經正午,可李雄的寢屋裡卻鏖戰正酣,喘息聲、低吼聲、呻吟聲交纏在了一塊兒,如果仔細分辯,裡面還不止一個男人!
李雄的寢屋經過了改造,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大毯,房屋四角各燃著四座熊熊炭爐。
“唔~~!”李雄低吼一聲,連忙一步跨上,在身下女子的臉龐灑下了幾滴稀薄透明有如清水般的液體,緊接著,那鳥兒以肉眼僅見的速度快速縮小恢復了原狀。
“呼~~呼~~”李雄喘了幾口粗氣,嘶啞著嗓子道:“來,給為父舔舔乾淨。”說著,一把擰起了女子的頭髮。
“嘔!”女子看著那皮皺皺的小傢伙,幾欲作哎,卻沒辦法,只能強忍著。身為妾氏,這種事由不得她,不過她的想法和李雄父子等人相差不大,雲峰遲早得把這一家子給滅了門,女子雖不見得會被殺死,但下場也好不哪去,以後還不知道要經歷幾水男人呢?
想通了這一點,這名女子倒也豁達的很,一個也是男人,十個、一百、一千甚至更多還是男人,就那麼回事,趁著現在家裡男人的手腳還算輕柔,倒不如放縱自已好好享受。
女子隱秘的翻了個嘲諷的白眼,支起雙臂撐著身子,湊頭上去胡亂舔了幾口,不滿道:“阿忪(公公),您可真差勁,光顧著自已,也不理人家了。”…;
“哦?不夠?沒事,為父再給你掏掏!”說著,李雄一個翻身坐在女子臀側,把兩根手指伸進跨間轉動起來,片刻之後,身邊的呻吟聲再度響起。
李雄又轉頭向四周看去,他的兩名兒子表情獰猙,低吼連連,很明顯,即將結束戰鬥。
“阿母,外面還是裡面?快說,子息快出來了!”
“隨你,嗯~~裡面吧,就在裡面!”
“嫂嫂,快把嘴張開,弟來也!”
看著眼前的激情一幕,李雄沒有半點不適,並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了往事。
他能清楚的記得,起因是他一名寵妾和兒子偷情,被他當場逮了個正著,當即怒不可歇。
然而,兒子卻振振有辭道:“阿翁,如今都什麼時候了?說不準咱們父子幾個哪天就人頭落地了,不如趁著還活著,多快活快活。您老要是覺得不平衡的話,子息把幾個兒媳都叫來,您隨意挑,或者讓她們一起服侍您都可以,豈不是好?”
“畜生!”李雄咆哮道:“為父怎麼生了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孽子出來?”
兒子不屑道:“阿翁,別以為子息不知道,您看子息那幾個妻妾的眼神都不大對,您可別說您從沒念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