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讚道:“不錯,的確是個好主意!”又問道:“姊妹們,你們認為如何?”
青樓女子們均是恍如隔夢,這是真的嗎?不會聽錯了吧?不禁面面相覦,不敢置信。
漸漸地,才確定不是做夢,眼睛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更有幾名喜極而泣,精雕細琢的臉龐都哭花了一大片。畫舫女郎雖說境遇要好一些,但也忍不住的輕輕抹拭起了眼角,為她們而高興著。
張靈芸等人則暗自欣然,俗話說:幫助別人,快樂自已!她們體驗到了這一感覺。
幾名青樓女子相互看了看,紛紛跪了下來,其中一名感激道:“妾等多謝將軍與諸位女郎憐惜,大恩大德,此生無為以報,唯有盡心盡力執教以作報答,必不敢有所懈怠。”
荀灌娘、張靈芸、郗璇、甚至庚文君都走上前去,分別把她們扶了起來,好生安慰了一番,荀灌娘又吩咐道:“元規,若是有人故意刁難贖身一事。便交由你來處理。”
“呃~~?”庚亮一陣苦笑,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他的妹妹庚文君已經惡狠狠的瞪了過來,而且也不算什麼大事,照會下五兵尚書即可,五兵尚書管不了雲峰、管不了陸氏,但對地痞流氓還是挺有殺傷力的,只得拱了拱手:“請師叔放心,弟子當會盡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一七章 顧和的怒火
初冬的雪雖說站不住腳,但由於空氣不易導熱,屋頂與樹梢卻漸漸地白了起來,尤其是湖畔的垂柳於黃綠相間中點綴著一團團的白色,令人不忍把目光稍作移開。
顧和已經在屋簷下站了好久,眉心緊皺,凝望著漫天飛雪,猛的心頭一絲靈感閃現,頓時,搖頭晃腦的放聲長吟:“鹽飛亂蝶舞,花落飄粉奩。奩粉飄落花,舞蝶亂飛鹽!”
“好!顧郎端的好才情!此迴文詩維妙維肖,充分勾勒出了大雪紛飛時的美景,且順讀逆讀兩相宜,實妙不可言!依妾看呀,那涼州牧所吟的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詞句粗鄙,語境俗白,阿諛奉承之意一攬無餘,如何能與顧郎您的《詠雪》相比?偏生還那麼多人叫好,真是沒見過妙文!若是顧郎您的《詠雪》傳了開去,保管令他羞愧的此生再不敢吟!”顧和的續絃陸氏開口讚道。
東晉前期的詩文多揉和以老莊意境,講究空靈,講究玄機,還得詞藻華麗,直到南齊謝眺才初步扭轉了這一文風,雲峰乍入建康所吟即剽竊於謝眺。在部分人眼裡,雲峰剽竊來的詩詞的確上不了檯面。陸氏倒也不是故意在貶低他,而是真心覺得不咋的!反過來,雲峰也覺得這一時代的詩文空洞無物,多屬無病呻吟類,哪裡能比得上唐宋大家的千古名作?至於迴文詩,更是不屑,整個一文字遊戲!總之。是相互看不順眼。
而陸氏今年二十有餘。容貌秀麗,是陸玩長女,即陸曄侄女,同時也是被雲峰逼迫寫下欠條的陸納從姊。按理說,顧陸二姓百年世交,顧和是她的叔伯輩,有亂了禮法的嫌疑。
不過,當時的高門之間盛行異輩婚、近親婚、早婚與世婚,只要門第相當就行,而且這個門第也有講究。吳姓不與僑姓通婚,他們看不起僑姓,皇室也只與僑姓通婚。比如王導曾向陸玩請婚,陸玩回道:“培塿無松柏。薰蕕不同器!堯桀不共國而治,以其類異也!”其發自內心的鄙視由此可見一斑。
顧和深有同感,捋須呵呵直笑:“無須流傳開去,再過上月餘,為夫可打保票,此人永無機會開口吟詩!”
陸氏疑惑道:“顧郎何出此言?”話音才落下餘音還未散去,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郎主,郎主,大事不妙,大郎君出事了!”
顧和心臟猛的一揪。一下了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向來聲處張望,只見一道身影疾速奔來,仔細一辯認,這人是打理顧淳生活起居的管事。
原來,管事自打離開店鋪,心裡始終惴惴不安,畢竟五千多金已是一筆驚天鉅款了,顧淳的身份牌能不能取出這麼多錢?他不清楚,可是隻要一取。必將全府皆曉,遲早會傳入顧和處,到那個時候,只怕情況更遭,還不如及時坦白。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管事氣喘吁吁的跑到近前,撲通一聲跪下。急道:“郎。。。郎主,大郎君他。。。。他。。。。”
顧和心急如焚,甩起來就是一腳飛踹而去!“嘭~~!”的一聲,管事給踢的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止住身形。
顧和怒道:“快說,究竟出了何事?”
管事不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