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就覺得這個兒子跑出去一趟,開始跟自己不是一條心。
以為他想吸鼻菸嗎?還不是批閱奏摺覺得犯困,嗅鼻菸可以提神。
沒想到安佳氏大驚小怪,發現他身上的鼻炎之後發了一通火,蒐羅了整個園子將所有的鼻菸壺和菸草全都弄了去。
又派著人守住了園子的門,凡是發現私帶菸草的,一棒子打出園子。
弄得四爺想找個賄賂的人都沒有,最後只能借張廷玉的鼻菸壺嗅一下。
四爺覺得自己可真是可憐,做皇帝做到他這個程度也算是沒誰了。
“你不懂。”四爺丟下了三個字,隨後讓人將他轟出了門。
弘暻被轟出門之後,覺得自己真是兩頭不討好,以後要是再摻合汗阿瑪跟額孃的事,他就是小狗。
直親王風塵僕僕的回到了京城,第一時間就進入了圓明園向四爺覆命。
見直親王跪在地上,四爺一臉感動的從龍椅上下來,親自扶起了他。
“來人給大哥看坐!”四爺高喊了一聲。
蘇培盛立即從小太監手裡接過了一把椅子,放在直親王身後。
直親王小心的坐下,畢竟上面坐著的是他兄弟,而不是他老子。
直親王看著比誰都清楚,老四就是個小心眼,眼下用誰對誰好,但是要看誰不順眼,那心眼小的比針眼還小。要不然小十四還是老四的親兄弟,因為當年投靠老八跟老四對著幹,老四這些年就一直溜著十四,不給他任何實權。
這還是直親王回到大清,打探後得來的訊息。
眼下面對老四時,自然是俯首帖耳。
四爺很受用,他覺得幾個兄弟當中,還是老大真能夠看清事實。
眼下是他當家,他這些兄弟已經不是皇子了,而是宗室,若是乖一點還能,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給幾分顏面。
可若是學老八跟他對著幹,現如今太上皇還在,他不能動他們,可年事已高,總有走的一天,到時候可別怪他讓所有罪名都集中在一起清算。
見老大識趣,四爺自然也給他這個臉面。
待兩人坐好,四爺開始問話。
“新大陸那邊局勢如何?”先前因為大清不斷有探險的人過去,時間一久就佔了一塊土地。
為這塊土地跟當地土著還有洋人打了好幾場,直到現在還有摩擦。當時大清過去的人太少自然不敵,後來東海的商船全都聯合起來向朝廷請命,四爺才勉勉強強派了一隊海軍過去。
這隊海軍就是老大訓練的海軍,拉過去也是為了讓海軍能夠見血。
這件事原本就是民間船隊跟朝廷演的雙簧,這才讓大清海軍名正言順的出海。
海軍到達新大陸之後,就迅速地圈住了南美洲靠海的一片土地,跟土著打、跟洋人打,立下了赫赫戰功,才在新大陸站穩。
後來那邊的海軍還學洋人,上岸是海軍,下了海就是海盜,劫持了洋人好幾船金子。
眼下東海那邊的海軍看著跟新大陸那邊沒什麼聯絡,可實際上每年的新兵都要暗暗渡海前往南美洲,這樣即使是平靜的東海,出現的海軍也是經歷過戰場的。
後來就將東海一帶的海賊一網打盡,就連倭寇也給清除乾淨了。
不過,四爺之前在理親王那邊聽到了一些訊息,歐巴羅那些洋人國家準備聯合起來,一同將大清的海軍趕出新大陸。
得知了這個訊息,四爺自然關注新大陸那邊的局勢。
甚至有些暗暗後悔,不應該那麼急著將十六派過去把大哥給換了回來。
也不知道臨時換將,會不會使得新大陸那邊的局勢一下處於劣勢。
四爺心裡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直親王想了想回答說,“那邊的局勢還是洋人佔據了北面的土地,咱們大清跟土著分割南邊的土地。”到這裡直親王嘆息一聲,“咱們發現的太晚,已經晚了洋人近兩百年,依然比不上洋人經營的穩固。”
四爺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說,“晚總比沒有好,咱們大清雖然參與到這場盛宴中晚了,但不要忘了我大清屬於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就算晚了又如何,大不了讓洋人將嘴裡的肥肉給吐出來!”
直親王卻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新大陸那邊的洋人,可是跟在大清的洋人大不相同,那邊的洋人更像是野獸,根本不講究什麼道德情義。”
四爺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之前敏寧跟他說過的話,佔領一塊土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