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當家臉色如常,方胖子又繼續說道:“誰曾想楊虎等人到了高家莊之後,不知怎的走漏了風聲,讓高家莊的莊主高霸天識破了身份,於是那高霸天便秘密通知官府,暗中設下陷阱,將咱們的兄弟全部都拿下了,如今,咱們派去的弟兄不僅有去無回,就連購買糧食的三百兩銀錢,也被官府收繳,如果不是楊虎武藝高強,趁亂逃了回來,咱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聽聞此言,聶錚皺了皺眉頭,道:“據我所知,咱們黑風寨不止一次去高家莊購買糧食了,為什麼之前那麼多次都未出事,偏偏這次就出事了?按照常理,民不與匪鬥,高霸天他只是在大河鎮內頗有點勢力的小財主,他哪兒來的底氣敢跟咱們這些山大王作對?難道,他就不怕咱們報復?”
方胖子苦笑一聲道:“今非昔比,寨主可能有所不知,自從上次您……您帶人馬去山下劫那兩名妖女失手之後,咱們黑風寨的名聲,一落千丈,如今盤踞在龍虎山這一帶的山頭同行,他們都……都有些瞧不起咱們,再加上這一個月以來,您都未曾下山帶領兄弟們幹幾件大買賣重振咱們黑風寨的威風,所以,大家都有些不把咱們黑風寨放在眼裡。更為氣人的是,像從前那些路過咱們地界的商隊和鏢車,他們都會或多或少的投上拜山錢,可如今,他們根本就當我們山頭不存在。
最近,根據咱們的兄弟在外面傳回來的訊息,說朝廷已經下旨,命令西平候率領大軍,前往西關之外討逆,而咱們龍虎山,更是西平候大軍通往關外的必經之路,根據道上流傳的一些訊息,西平候此次出關,不但要討伐西關之外的五郡逆賊,更會順路將咱們這些盤踞在龍虎山脈內的山匪勢力給清繳了,所以,根據屬下的分析,那高家莊莊主高霸天,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刻,聯合官府與咱們黑風寨作對,想必定是仗著西平候的剿匪大軍即將到來,以為咱們黑風寨時日無多了。不然,要是擱在以前,就是借他高霸天一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和咱們作對。”
聽他說完這些,聶錚暗暗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有些悲涼。
你這該死的賊老天,你要不要這麼玩我啊?老子才重生黑風寨當了一個月的山大王,你就想把老子玩死。
現在山寨要糧沒糧,要錢沒錢,更為讓聶錚驚恐絕望的是,西平候的剿匪大軍即將到來,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黑風寨遲早被西平候的大軍剿殺個精光,而自己身為黑風寨的山大王,必定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聶錚神情沮喪,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見聶錚沉默了半天都未開口說話,方胖子壯起膽子,低聲問道:“寨主,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此刻,聶錚的腦子早就亂成了一團,揉了揉脹痛的額頭,深深地吐了口氣,隨口打發道:“如今,咱們山寨面臨的處境,確實有些艱難,這樣吧,今晚你也早些回去歇著,明天一早,通知山寨內所有的頭目和首領,讓他們在聚義堂聚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大家一起從長計議。”
聽聞此言,方胖子點了點頭,拱手行禮道:“屬下告退。”
“慢走!”
聶錚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望著方胖子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現在該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去?”
想到自己重生到這個坑爹的黑風寨,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便陷入到如此艱難的處境當中,聶錚感覺自己頭疼無比。
此時此刻,身為黑風寨的大當家,他真的是一點頭緒,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突然間,聶錚感覺胸口處越來越燥熱,越來越滾燙,頓時,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當下他離開座椅,關緊門窗,扯開衣服,猛地將藏在胸口的那枚神秘玉佩扯了出來。
就在聶錚剛剛將玉佩扯出來的那一刻,他當場就震住了!
只見這枚碧綠色的圓形玉佩,此刻居然閃耀著碧綠的光芒,滾燙灼手之極,尤其是在玉佩的中間,居然鼓出了一粒黃豆大小的透明氣泡。
見此情景,聶錚驚呆了!
他重生到黑風寨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每到夜幕降臨,這塊神秘的玉佩就會出現異常,發熱發燙,可是像今晚這麼滾燙灼手,閃耀著光芒,而且還鼓出透明氣泡這麼詭異的現象倒從未出現過。
“哦,真是見鬼,今晚它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聲尖叫,聶錚難忍那灼手的滾燙,忍不住將玉佩甩在了桌面之上。
轟!!!
就在玉佩碰撞到桌面的那一刻,神奇無比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