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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木屋裡竟然有人?不只一個,而是兩個,兩個男的。

一個瘦瘦高高,白白臉蛋,文靜靜的,大約十八歲,年輕得很。

另一個正是李憐花,他正替那年輕人脫上衣,胸腹都露了出來。

他還想扯下年輕人衣衫,小千就在這時候踹門而入,所以他們倆僵住動作,驚愕的往小千瞧來,也未料到此時此刻會有人闖入。

兩個男人在寬衣解帶?這像什麼話?

小千才會感到如此吃驚:“你們在幹什麼?”

李憐花乍見是小千,也鬆了一口氣:“小門主,你什麼時候來的?可把我給嚇壞了!”

說話間,他已扶著那名驚容滿面的年輕人坐在木板鋪上棉被的床沿。

他的聲音已無和多情夫人爭吵時的怒意,連表情都已十分平靜,難道那場賓士已消去他所有怒氣?

小千仍對他替男人寬衣解帶感到無法接受:“你在幹什麼?”

李憐花反而迷惑了:“小門主你說的是……”

“你們兩人為何如此親密?還解衣服……”

李憐花不禁皺起眉頭:“這有何不對?他有病,我在替他治傷,當然是要解開衣服了!”

小千登時又怔住,往年輕人瞧去,他是有點病慪派的蒼白。

自己方才突然見及兩人彼此親近,一時也沒想到是治傷,反而往歪處想,不禁困窘笑道:“原來是治傷,害我以為你非禮人家。”

李憐花也覺得困窘;“怎麼可能呢?他又不是女人,小門主你實在太敏感了。”

小千乾笑:“說的也是,他又不是女的……”

他承認自己太敏感了,男的又如何非禮男的?

“他是什麼病?”小千道:“被我一嚇,有沒有好一點?”

李憐花苦笑道:“我只聽說有人被嚇死,從來沒聽過被人嚇活的。”

小千乾笑道:“總是要嘗試一下嘛!”瞄向年輕人:“你沒看到他現在精神好多了,雙目炯炯有神。”

年輕人懼然的盯著小千,雙目當然有神了。

李憐花嘆笑道:“他是多年舊疾,屬於‘狹脈’之病,需要以真氣疏通,否則日子一久又會心痛,我每次經過這裡,都會替他治療,可惜卻一直無法讓他痊癒。”

小千想想,也不想耽擱太多時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遂道:“不耽擱你了,現在就替他治病,治好後我們再說!”

他已走出屋外,免得礙人手腳。

李憐花似也知小千是有事而來,遂趕忙替年輕人療傷,他雙手按在年輕人胸口,慢慢的撫動,好似在逼迫真氣替年輕人疏通穴脈。

年輕人的臉漸漸紅了,還帶著淡淡呻吟,他咬著牙,似在強忍著痛楚。

李憐花也流出了汗水,呼吸為之急促。

終於年輕人忍受不了而癱於床上,李憐花才收了手,替他蓋上棉被,含笑道:“我下次再來。”

不等年輕人回答,他已擦去額頭汗珠,已步出木屋。

小千馬上迎過來:“成了?”

李憐花精神顯得很好,他點頭:“他休息了,我們走著聊吧!”

兩人已往回路行去。

李憐花突有所覺;“你怎麼會找到此地?”

“跟你來的。”

“跟我?”李憐花已緊張:“何時開始跟著我?”

“從你離開水榭時。”

李憐花不禁臉色大變:“你也聽到了……聽到我和多情夫人的話?”

“嗯!”小千含笑點頭。

李憐花臉色泛白,雙目暴出駭人青光,他已動了殺機。

一個大男人,又有誰能忍受自己妻子如此淫蕩的事情被人拆穿?尤其他又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小千瞄著他:“你想殺我?”

“有一點。”

“你下得了手?”

李憐花目光閃爍,臉色陰晴不定。他在掙扎著。

小千知道他的秘密,他是很想殺人滅口,但是他對小千似乎有某種特殊的感情,尤其小千又是笑著臉迎向他。

這種笑讓人覺得很難下得了手。

是純真、自信、可愛的笑容。

小千已輕笑道:“其實你也知道殺了我並無法滅口,對不對?”

他笑了笑,又道:“因為多情夫人只要高興,隨時都可以把這件事說出去,不對嗎?殺了我,只是你一種逃避而不願接受的自欺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