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笑臉,他嘴中輕吐一聲:
“爆!”
“卜”一聲悶響,像是引爆了一顆發黴的爆竹。
困著飛劍的觸手團之內紅光一盛,發出一陣微弱的爆炸聲,那些觸手頓時被炸得略一鼓脹,裂開了一條條燈芯般粗細的口子,鮮血如箭一般自炸開的口子之中迸射而出。近在咫尺的慕容谷更是馬上被濺得鮮血淋漓,狼狽至極。
“自作聰明!”
跌倒在地的慕容悽看著慕容谷冷然譏諷,接著又道:“慕容谷,你也太大意了吧,你以為我慕容悽當真犯傻了?用鐵劍去刺一個金丹期修為的修士?手癢了也用不著換來被人摔一跤!我打從一開始就只想羞辱你而已!”
“你給我閉嘴!”
慕容谷心中大怒,面目扭曲,遭受這個賤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任誰也吞不下這口氣來。慕容谷此時氣上心頭,臉部早已憋成豬肝般顏色。他猛然指著慕容悽疾聲喝道:“你若不給我叩頭認錯,我就把你殺了!”
然而慕容悽一點也不害怕慕容谷的恐嚇,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瞥了慕容谷一眼,把頭扭向一邊,再次傲慢的道:“哦?你要殺我?莫要自欺欺人了,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在這裡殺了你,誰會知——”
慕容谷的話被生生截斷,因為此刻的慕容悽手上已經多出一物。
只見慕容悽手上拿著一呈稜柱狀物,晶瑩通透,閃耀著亮眼銀光。該物剛一出現,頓時把附近十丈之內的黑暗驅散開去,竟變得如白晝般明亮,暴露出一直隱藏在黑暗下的慕容悽二人來。
此刻的慕容悽看清楚慕容谷的樣子後,心頭也是被嚇得重重一跳!即使冷酷如他,也險些驚叫出來。
因為慕容谷被濺得一身鮮血,再配以他那乾癟消瘦的蒼白骨臉,看上去就像一隻噬人吸血的惡鬼。
“啊!鬼——”遠處再次傳來了尖銳至極的驚叫聲,那聲音剛高撥出一個“鬼”字,便戛然而止,也不知是不是嚇暈了過去。
慕容悽兩父子對那聲音置若罔聞,他晃了晃手上之物,仰起頭直視慕容谷,再次傲慢的道:“不知是父親大人出手快,還是這東西起作用快呢?”
說著,慕容悽用手輕輕摩挲著那物體,又道:“你也知道這東西是一對的。一旦我死了,族長他老人家可以馬上透過他手上的那塊,看到我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說錯吧!哼!”
此刻的慕容谷可是既驚鄂又不忿,但更多的是無處發洩的暴怒。
慕容悽看著慕容谷忍氣不能發作的樣子,心中大為舒暢,但他也不敢太過得寸進尺,畢竟人被逼得急了,什麼事都會做出來,他收回目光,向著那個嘮叨的聲源處看去,臉上不自覺的泛起獰笑。
“此事一了,我們馬上回去!”慕容悽說這話時,人已經持著鐵劍,疾衝而去。
慕容谷狠狠一甩臂,那肉團和觸手突兀的全都憑空消失了,連他身上的斑斑血跡也隨之不見。他喃喃自語:“小芬,你真給我生了個好孩兒啊!”
突然,他目露殘忍兇光,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賤婦!還有這孬種!”
只見他乾癟的臉部,肌肉已經因為暴怒而扭曲,緊握雙拳,青筋暴突,死死盯著慕容悽遠去的身影!彷彿想把自己的兒子一口吞掉!
………………
這時已是深夜,陰森叢林,夜鳥怪鳴,無人海岸,無一不是渲染著午夜孤島的幽深恐怖。
孫狗本來雖不太害怕,正要入睡時,卻是被一個突兀的喝罵聲驚醒,條件反射之下,他也衝聲源處喊了聲“誰”。可恨的是那兩人根本不來理會自己。孫狗不得不又驚又疑,因為一旦弟子休假,山門是會關閉不開的,留在山裡的人只怕只有門主和四位護法了。雖然弟子宿舍距離這裡並不遙遠,但前山只修建了一條山徑,若要自己盲目進山,只怕不是摔死就是被毒蛇咬死了,所以孫狗才不得不在岸邊席地而睡。
正當孫狗打算充耳不聞再次入睡時,他驚駭地發現對面有三柄泛著妖異紅光的長劍懸浮在半空之中!孫狗哪曾見過這般離奇的現象,他驚叫一聲“鬼啊”之後迅速把頭埋到包袱之下。
他發現時間竟是過得如此緩慢,彷彿等了一百年,他才發現前方隱隱傳來幾絲光線,孫狗頓時如獲大赦,他以為到白天了呢,他急忙抬頭,卻看不見嬌紅的朝陽,而是耀眼的銀光。
孫狗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倒臥在地的少年,看見不是門主和護法,孫狗倍敢詫異之餘,也是發覺那少年的身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