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是歷史記載地一切沒因自已的到來有太多改變。悲哀的是自已面對大自然的天災欲阻無力,他伸手拍了拍項雪梅的小手。那手很綿很溫很滑膩,還是頭一次這麼接觸她的手。
空氣中也有一股異常的味,天氣明顯的沒那兩天冷了,反而顯的有些悶熱的感覺,遊目四顧,這時才發現,在南山一帶地虛空中瀰漫著淡黃色地霧氣,他甚至感覺到自已的情緒也有些煩燥。
兩個村裡地人在不遠處走過,其中一個還道:“真也怪了啊,咱們村那個枯了好多年的井居然又有水了,水還冒泡呢,***,讓他有水的時候它沒有,現在不用它了,它又冒出水了……”
“怪事年年有,你操那些閒心做啥?說起這個也沒啥稀奇的,倒是我家的燈昨天半夜自已著了,我老婆說鬧鬼了,媽的,嚇的老子蹲炕頭上不敢動了,那爛燈一黑夜明瞭滅了好幾回……”
“這兩天全村的狗都他的媽吃錯藥了,一黑夜的亂叫,還有,我還以為就我家的毛驢不入圈呢,還來老張的他們的牛也不肯入圈,哈……真***是瘸子的B…邪門了,”兩個人漸漸遠去。
那最後一句話飛入項雪梅耳朵裡讓她暗啐了一口,好看的俏麗秀面上飛起一抹緋色潮雲。
擰著劍眉的凌寒,突然發神經似的往地上一跪,雙手俯著土地,側首橫貼在地面上凝細聽起來,他這個動作把項雪梅嚇了一跳,以為他要作什麼,待看清他神秘兮兮的模樣時,又好氣又是好笑,大屁股撅的半天高,難看死了,當時還泛起一種想照他屁股蛋上踹一腳的念頭,踹的實可能挺解氣。
那邊的鐵兵和戎戒相同望了一眼,都不明白凌寒在搞什麼,這少爺行事古古怪怪的啊。
悶悶的轟隆轟隆的聲音從地層深處貫進凌寒耳內,不仔細聽的話還捕捉不到,貼在冷硬的地面上將近一分鐘,聽到七八次這樣的聲音,項雪梅忍不住用腳尖踢了踢他,“喂,你幹嗎呀?”
凌寒面色凝重的爬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塵,目光灼灼盯著她,“梅姐,我們去不了黨校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項雪梅更是一楞,一提這事,她心裡就不憤,剜他一眼,“什麼意思?”
“剛才那兩個人說什麼你沒聽見嗎?剛才的兩隻老鼠你沒看見嗎?中午楚劍雄說打柴時碰到兩次蛇,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基本上是不會出來的,狗亂叫,雞不上架,牛馬不入圈,你說為什麼?”
這些話組合在一起,讓項雪梅突然也明白了怎麼回事,臉色不由一變,“你是說……”
凌寒點了點頭,沉聲道:“地震,我趴在地上聽到了地層轟鳴的聲音,可能…水庫也要崩了…”
項雪梅面色慘變,渾身一顫,聲間都走調了,“這……這、這怎麼可能呢?凌寒……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姐姐……跟著我逃命吧,反正咱倆也停職了。回縣裡找個高地躲著去……”凌寒說著拉著項雪梅的小手就往車那邊跑,給他扯著跑,項雪梅也掙不開。一時間她也失了方寸。
鐵兵和戎戒搞不清怎麼回事,也就一起上了車,啟動了發動機,隨時準備出發。
上了車地凌寒也沒說要去哪,只是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拔出號碼。項雪梅欲言又止,她一時之間真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綜合那些情況分析,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既定地事實,他,真要跑嗎?
“喂,曹團長嗎?嗯。我是凌寒,呵……也沒啥大事啊。就是建議你團搞個野外拉練……”
身旁的項雪梅翻白眼了,什麼人啊?這都要地震了,他還和什麼曹團長商議野外拉練?有病啊?
曹鐵面可不這麼認為,凌寒打來電話提議的野外拉練只怕是話中有話吧,“凌主任的意思…”
“呵,曹團長,野外拉練嘛,在野外扎幾十座帳蓬,讓戰士們鍛練鍛練體質也是好的嘛,我連地方都給你選好了。青合浦水庫。嗯,趕緊來吧。立功地機會,地震局馬上要預告新發現,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馬上集合隊伍,爭取一個小時之內趕到青合浦水庫。”曹鐵面聲音很亮。
收線之後,凌寒望著項雪梅投過來的激動眼神,苦笑道:“梅姐,我能做地就這麼多了。”
項雪梅這一刻明白了他剛才說的那句我們不用去黨校是什麼意思了,因為要地震了,因為《水庫危機》真正的可怕後果要暴發了,她也不再猶豫,掏出手機就拔通了市委陶書記的電話。
警笛呼嘯著,長達三十幾輛小車的隊伍浩浩蕩蕩開進了青合浦鄉地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