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陸行衣飛了半天,繞了大半個南天門才找到畢方的府邸。就在他見到畢方,一臉溫柔地將手撫上畢方的臉的下一秒——轟然倒地……
那絕對是陸行衣畢生難忘的一次遭遇。
如果說元始天尊的無心之言是直接戳到陸行衣薄臉皮上的一根手指,那六千年前的告白失手就是直接刮到他臉上的一巴掌。絕對的聲音響亮,氣勢磅礴,直接將陸行衣所有對畢方坦言說愛的勇氣都拍飛了。
如果不是這次落入上古山河,也許他還不敢對畢方開口。
再看一眼畢方,陸行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畢兒……”陸行衣道。
“……唔?”畢方睡眼惺忪地隨口應聲。
“之前在天庭,一直沒有說。不單是沒有機會,也是因為我怕。沒開口前,總忍不住擔心一開口就什麼都會變,擔心你會躲著我,也擔心你是真心喜 歡'炫。書。網'寧覺。”陸行衣的聲音放得很輕,卻透著一種不由分說的力度,“但既然如今我開了口,那便是豁出去了。你對寧覺執著,不過是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若是單論八字相配便妄定姻緣,實在太可笑了。”
畢方的頭靠在陸行衣毛茸茸的羽毛上,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陸行衣的話到底聽了多少,只有她知道。
陸行衣嘴角帶笑,輕輕摸了摸畢方的腦袋:“只要你不是對寧覺有著特別的執念,我與他,便是公平的。先前不爭不鬥,不代表我不想鬥,也不是我怕了他。只是惶恐你真心愛他,我插足介入,會惹你傷心。但時至如今,我不會再退了。”
你追著寧覺跑的時候,我一直守著你。
他寧覺有本事冷眼看你上千年,我也有本事全心全意待你好上千年。
一等九千餘年,我不會再退了。
深吸一口氣,陸行衣頂在頭頂的翅膀再度變大。身形一晃,將身體化成了人型,順手將搖搖欲墜的畢方抱了個滿懷。畢方睡得正香,皺了皺鼻子,睜開惺忪的眼睛。
陸行衣笑出聲來,靠在畢方的耳邊,認真地一字一頓:“畢兒,我喜 歡'炫。書。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