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起到試探和保護的作用,同時使自己處於一個可隨時攻擊的狀態,對水下可能出現的威脅及時作出反應。
魯盛義想起魯恩好像是浙江定海人氏,那裡憑臨大海,三江匯流,會些水性應該是常理之中。可是魯恩這一身水靠是什麼時候置辦的,自己倒不是太清楚。看著挺光鮮,應該不會太久。
斷開的石臺面上,那些石塊紛紛落入了綠得發黑的水中,分裂出的水道越來越寬,最後只剩下靠近兩邊欄杆的一路長條邊石沒有掉入水中。小樓陷下去有半截,兩層中間的飛簷剛好搭在了斷開的平臺上。魯盛義可以沿長條邊石攀上飛簷,再從簷額上走到不樓另一邊的地面。
飛簷的琉璃瓦是光滑的,魯盛義小心翼翼地踩上飛簷瓦面。他從小樓的結構和構架間的連線上可以看出,飛簷依舊堅固,至少可以承受他的體重。但他還是害怕這瓦面上有什麼佈置,於是慢慢跪下,放下手中木刻刀,雙掌撐住瓦面,伏下身來,側臉迷眼細細地看去。
小樓經過這樣的一番大動作,二層窗欞的花色玻璃都被震碎了,把這飛簷瓦面鋪灑得星星點點。這種情形辨別瓦面有無設定,是很有難度、很費時間的。
小樓陷落的巨響沒有了,周圍很靜,只有那些碎了玻璃的窗欞搖動著,偶爾發出“吱呀”一聲怪叫。在這靜謐的環境裡,這樣的“吱呀”怪叫顯得分外清晰響亮。
隨著一聲稍長的“吱呀”怪響,二層的視窗出現了一張臉。一張戴著血紅狸子面具的臉。隨著這臉一起出現的是一根紫色竹管。持紫色竹管的手白如岫玉,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戴面具的是個保養很好的美麗女人。女人的手臂慢慢抬高,悄無聲息地探出窗外,將紫竹管的管子頭對準趴伏在瓦面上的魯盛義。
那柔嫩的纖纖玉指按住竹客上一個橢圓的疤痕,手指在漸漸用力,疤痕在慢慢下凹,魯盛義的生命與那地獄之火步步接近。
“鬼火天竹”,就是剛才在二層發紅色火球射魯恩的器械。這器械是根據寧波朝天波府楊家“排風火棍”改造而來的。據說楊家的燒火丫頭楊排風有的兵刃燒火棍是當時開封的天璣巧手朱夫人給製作的,棍中暗藏機括,對敵之中可以擰開機括,從火棍頭裡噴出火球。後來武林中的幾個暗器世家都根據這棍子改造出好多類似的暗器,但最為成功的就是亳州霹靂炮堂做的“鬼火天竹”。據說這玩意兒集輕、巧、快、密、毒、狠等特點為一體,其發出火球為南疆火精石粉,沾身不落。可是這“鬼火天竹”亳州霹靂炮堂只拿出來顯擺了一次便銷聲匿跡了,再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面對伏在瓦面上引首待誅的魯盛義,戴紅狸子面具的臉開始嘴角向上翹起。她笑了,而幾乎在笑意剛露出臉龐的同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凌厲的光芒。
魯盛義這個目標真的太大了,距離也太近了。一招即中是沒有懸念的必然結果。
戴紅狸子面具的女人就要讓她手中的“鬼火天竹”噴射出光芒四射、豔麗絢爛的“鬼火”,她要用那像生命一樣嫣紅絢麗的火焰奪去魯盛義的生命。
就在這生死頃刻的一瞬間,就在這耀目光亮即將出現的一瞬間,女人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五彩亮麗的星光,耳中突然聽到一片風搖群鈴般的脆響。星光雖然並不十分亮麗,卻讓女人感到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混沌,鈴音雖然很是低弱,卻讓女人拿不準那聲音會不會是要命的刃顫聲響。
紅狸子面具的女人驚恐了,她迅速後仰身體避讓,這樣急切地避讓讓她都忘了依舊伸在窗外的紫竹竿。
於是一隻筋肌暴突的有力大手緊緊抓住了紫竹竿,並用力往外拉拽。女人這才意識到天竹還在窗外,同時她還看清那些星光和脆響來自一把飛揚的彩色玻璃碎片。那讓視覺和聽覺產生恐懼的威脅不是真正的威脅,真正的威脅是窗外拉拽天竹的那股大力。
女人柔嫩的手與擁有的力量是極不相稱的。她首先一把將“鬼火天竹”死死抓緊,讓已經有一小段逃脫出她手掌心的天竹在她手中變得紋絲不動。然後手臂往後用力,將那“鬼火天竹”漸漸地往裡拽回。
外面那一隻大手明顯抵擋不住女人柔嫩的小手,於是另一隻大手攀上天竹,兩手一起往外用力。女人的反應也很快,她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天竹。四隻有力的手一起用力,將四股大力都作用在這樣一根笛子般粗細的竹管上。
不知道是哪隻手,也不知道是哪股力,按下了“鬼火天竹”的機括。一顆灼熱的豔紅火球飛出了紫竹管口,直射進池塘之中。這樣的情形讓外面的人嚇了一大跳,抓住天竹的手一下握得更緊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