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覺得韋之奇所說有道理,劉玉殺來殺去,殺的還是各家的奴僕,不敢對世家大族動手。
這說明朝廷對世家還有敬畏之心,他們是安全的。
幾個奴僕跌跌撞撞跑進來,大喊道:“不好了,官兵來了!”
“什麼?”
韋繡猛地起身,奴僕大喊道:“官兵,官兵到了外面!”
這一下,所有人嚇到了。
夫人身體微微顫抖,問道:“老爺,怎麼辦?”
各房的長子也嚇到了,剛剛說劉玉不敢對他們動手,官兵就到了莊子外。
“別慌!跟我去看看!”
韋之奇放下暖爐起身,韋繡匆忙扶著韋之奇往莊子大門走去,各房長子跟著。
家中女眷圍在夫人身邊,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娘,不會有事吧?”
“怕什麼,你們是韋家的媳婦!我們韋家存在上千年了,怕過誰!”
眾女眷不敢再說。
莊子外,劉玉騎馬走在最前面。
小鶯抱著劉玉,林曉曉、霍勝、王六跟在身後,1萬多身上帶血的兵馬緩緩往前。
這些人剛剛經歷血戰,身上、戰馬帶著血汙,還有人在馬上掛著人頭。
隊伍緩緩走過空曠平整的莊田,佃戶紛紛探出頭觀望,都被這支隊伍的氣勢震懾,嚇得紛紛縮回屋子裡,不敢露頭。
韋家莊很大,院牆很高,厚實猶如城牆。
各種閣樓建在牆上,5米寬的厚度,戰馬可以奔跑。
隊伍靠近,韋家莊敲響鑼鼓,私兵快速集結在莊院門口。
隊伍停在莊院門口,弓弩營校尉馬伯成下令拼裝八牛弩,連弩機手已經填裝好箭廂。
院牆上的私兵望著滿身血汙的世子營,心裡暗暗發抖。
劉玉策馬到了韋家莊門口,抬頭對著上面的私兵喊道:“我是世子劉玉,讓你們家主出來回話!”
院牆上的私兵不敢擅動,慌忙跑回去稟報。
很快,一群人簇擁著韋之奇上了院牆,站在大門上望著世子營。
見到眼前的軍隊,韋之奇身體晃了晃。
他被世子營嚇到了,長子韋繡也被震撼到了。
其他各房的長子暗暗縮頭,後悔不該和朝廷對抗。
“老夫韋之奇,見過世子。”
韋之奇努力站穩,對著劉玉行禮。
韋繡也行禮拜道:“工部侍郎韋繡,拜見世子。”
劉玉冷冷笑道:“哦,你們還知道我是朝廷的世子?”
“我到了你們莊子門口,你們就這樣跟我回話?”
韋之奇強顏笑呵呵說道:“世子帶著這麼多兵馬過來,我們韋家莊廟小,容不下呀。”
“你們韋家莊也有千年歷史了,我這才區區1萬多人而已,怎麼會容不下?”
“世子今日來有何事?”
劉玉冷冷一笑,小手抬起,許德祖拖著兩個人出來,丟在莊子門口。
兩人正是韋家三房、五房的人。
“這兩個人在厚縣舉兵謀反,被我抓來了,聽說是你們韋家的人!”
三房、五房的長子見到自己人,嚇得恨不得馬上就跑。
韋之奇皺眉,搖頭說道:“老夫從未見過這兩人,他們不是韋家人!”
“不是韋家的人?”
劉玉低頭喝問道:“你們是誰,叫什麼名字?”
兩人在路上一直被折磨,出身世族的他們不是什麼硬骨頭。
一路上忍受著,指望到了韋家莊,能被韋家營救。
沒想到韋之奇居然矢口否認,說他們不是韋家人。
“我是三房韋壽,是族裡讓我到厚縣起兵謀反的!”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卸磨殺驢,我是宗族的人,我也是韋家人!”
韋壽大喊,另一個人跟著大哭道:“家主,是你讓我參與的,你怎麼說不認識我!”
韋繡怒斥道:“閉嘴,我們什麼時候讓你們謀反,不要胡說八道!”
“你們根本不是韋家人,請世子明鑑,這是栽贓陷害!”
三房、五房的長子躲在後面不敢相見。
見他們如此絕情,韋壽對著劉玉磕頭拜道:“世子爺,我就是他們安排的,他們說殺了你,就可以廢除科舉取士、攤丁入畝,是他們讓我乾的!”
“還有那些士兵,我們韋家出了1千多人,都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