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的兒子謝正在後院，聽到慘叫聲，急匆匆跑出來，就看見上百個夥計聚在一起，門口有燒焦的屍體，發出奇異的味道，正堂門口也有屍體。

“怎麼回事？誰殺的？”

謝正喝問，夥計大喊道：“少幫主，有人殺上門來了。”

“幫主死了，在正堂被殺了。”

謝正慌忙提著刀衝到正堂門口，就看見手持斬龍刀的青龍。

謝正被青龍的氣勢嚇到了，問道：“你是誰？”

青龍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門口守著。

劉玉從裡面走出來，謝正驚愕地看著一個孩子？一個3歲的孩子？

小鶯從身後走出來，手裡提著一張血淋淋的麵皮。

“正哥哥，你也在啊。”

小鶯提著人皮慢慢走過去，謝正嚇得後退。

“你是誰？你為什麼”

“我是白羽啊，你青梅竹馬的玩伴，乾爹還說把我許配給你呢。”

“白羽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沒死呢，我回來啦。”

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孩子從後院出來，見到小鶯手裡的人皮，女子嚇得尖叫，懷裡的孩子嚇哭了。

“噫？她是你媳婦嗎？”

小鶯饒有興致地看向女子和孩子，謝正慌忙擋在身前，說道：“你你”

“我回來了，我沒死，當年你爹買兇殺我父母，我躲過一劫，今天回來找你們。”

小鶯把人皮丟在地上，說道：“謝錦是隻披著人皮的禽獸，我把他的皮扒下來了。”

謝正被嚇到了

他印象中的白羽溫柔可愛，連殺魚都覺得殘忍，現在居然把人皮扒下來了。

“你”

謝正震驚地盯著小鶯，女子緊緊抓著謝正的胳膊，旁邊的夥計也被嚇傻了。

幫主居然被人扒皮，舵主全都死在裡面，就這是3個人，加上一個小屁孩子？

這到底誰啊？

這麼猛？

“謝錦做的事情，你知道嗎？正哥哥？”

小鶯緩步走過去，謝正嚇得連連後退。

“我我不知道！”

“你是謝錦唯一的兒子，你怎麼會不知道！”

迴旋刀飛出，謝正的脖子被裂開，身後的女子、孩子同時倒地。

被堵在院子裡的夥計躁動不安，他們害怕，又不想坐以待斃。

小鶯身形一閃，鑽進人群，6把迴旋刀跟著殺入，慘叫聲響起，夥計成片倒下。

外圍的夥計想跑，青龍、朱雀一起出手，全部斬殺在院子裡。

看著滿地的屍體，小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朱雀，把這裡燒了吧！”

朱雀看向劉玉，劉玉微微頷首，朱雀拔出黑石匕首，一道烈焰炸開，將房屋點燃。

“從今以後，沒有白羽！”

小鶯睜開眼睛，眼裡的憤怒消失。

“走吧。”

劉玉往外走，小鶯3人跟在身後。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了夜空。

不少魚叉幫的夥計從碼頭趕回來，只看到被火焰籠罩的房屋。

到了碼頭邊上，漁船正在休息，漁夫在裡面喝酒吃魚。

小鶯一步跳上漁船，漁夫見到小鶯，不高興地說道：“你們怎麼晚上回來了？”

他們以為幫主不待見，所以連夜趕出來。

“去蒼山！”

小鶯冷冷說了一句，劉玉3人從後面上船。

漁夫放下筷子，從桌子底下摸出利刃。

小鶯放出迴旋刀，當場擊殺幾個，其他人老老實實放下兵器，乖乖坐好。

“張嘴！”

漁夫張開嘴巴，小鶯往每個人嘴巴里塞了一點東西。

“你們吃了我的毒藥，乖乖聽話，否則你們會腸穿肚爛，死得難看！”

“開船！”

漁夫乖乖起身，小鶯留下一個，讓他準備晚飯。

漁夫不敢違抗，乖乖收拾桌子，又準備了一桌飯菜。

劉玉吃過晚飯，坐在船舷看夜裡的湖景。

湖水漆黑，偶爾泛點光芒，天上繁星滿空，倒映在水面，煞是好看。

船槳輕輕撥動湖水，漁船緩緩往東邊的蒼山進發。

京城，御書房。

劉耀斜靠在龍椅上，疲憊地放下硃筆，奏摺終於批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