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只有草,沒有花。”
“當然有花了,只是你沒有看到。”
她的臉紅了,說得輕輕的。掙起身,出去把院門堂屋門都關了起來,然後回到樂兒身邊,也不知道他看的是紅草莓還是看的草還是看的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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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樂兒早早來到村委會,奇怪的是今天有人比他來得更早。陶文的老婆許翠花正在打掃衛生。
“樂兒,你來得這麼早啊?”
許翠花他當然是認識的,但沒有說過幾次話。看著許翠花樂呵呵的樣子,樂兒也笑著打招呼。
“嫂子比我來得早多了啊。”
“哎……這裡打掃衛生是我承包的活兒嘛。”許翠花一邊揮舞掃帚,一邊搭著話,“前些天我事忙,聽說都是你為我打掃的,多謝你了。”
“這有麼子謝的囉,不就動動手嘛。”
樂兒心裡說,太陽要從西邊出了。這女人這樣做,肯定有意圖的。不過管她呢,他又不管這些事兒。
“樂兒啊,我家陶文不會做人,牛卵子塞進腦瓜子裡去了,你要多擔待些噢。”
“嫂子哪能這麼說呢。”樂兒也幫著打掃,“陶主任是主任,我只是個跑腿的,乾乾活跑跑腿也是應該的。陶主任從來沒有批評過我,對我好著呢。”
樂兒懶得跟他們較真,和著稀泥。
“樂兒兄弟真會說話呢,這我就放心了。”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話頭,手裡也不閒著,還沒有拖好地,陶支書就來了。
“大伯,你來了。”
許翠花笑眯眯的。
“你來得這麼早幹嘛?文呢?”
“那個牛卵子塞進腦瓜的人,還在睡覺呢。他說他不來了。”許翠花罵著自家男人,然後笑得像個狐狸精,“我來,一是打掃衛生,二是來報個名呢。”
“你來報名?報麼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