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負責警戒的羽林右衛的親衛士兵就發現了儒衫男子等人,要不是儒衫男子機警的一直在喊“自己人”,他早就被射成了篩子。
當儒衫男子帶著一眾山賊,氣喘吁吁的跑到羽林右衛臨時搭建的營帳外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把弩箭對準了他。
儒衫男子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山賊們,看著數不清的弩箭正對著他們時,皆是面色慘白,兩股顫戰,差一點雙腿一軟摔倒在地。
守衛營地計程車兵看到儒衫男子他們,板著臉問道:“來者何人?有何要事?”
儒衫男子狠狠地喘了幾口粗氣,緩了緩心神,強壯鎮定的回道:“啟稟軍爺,小的們原來是在這太行山脈邊緣處混口飯吃的一小夥山賊。
今日小的們無意中探查到有朝廷大軍到此,受軍威所攝,便想著投誠,尋條正道。”
守衛營地計程車兵冷冷的看了儒衫男子眾人一眼道:“投誠?哼!算爾等識相!爾等在此等候,不得妄動!我去向指揮使稟報。”說完,這士兵冷哼一聲離去。
李指揮使此時正和一眾羽林右衛的將領們看著駱思恭分給他的情報,以及剛才錦衣衛的暗探送來的新的情報,並圍著地上擺放的巨型地圖做著各種標記,安排著各種事項。
正在眾人議論的時候,守衛士兵從帳外跑了進來道:“啟稟指揮使大人,營地外有自稱是此地一小夥山賊,自稱是無意中探查到我軍動向,受我軍軍威所攝,特來投誠。現在他們正在營外等候。”
李指揮使聞言,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向守衛士兵,說道:“哦~有山賊主動來投誠?讓他們進來吧!”
“是,大人。”守衛士兵領命離去。
少頃,儒衫男子等人便被守衛士兵領著來到營帳中,只見此時李指揮使已經高坐營帳首位,其餘的將領們都分兩側站立。
儒衫男子見狀,連忙上前幾步,雙膝跪地,身後的山賊們也跟著整齊跪地。
“草民等叩見大人。”儒衫男子聲音洪亮,態度恭敬。
李指揮使的目光,在儒衫男子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儒衫男子臉上,沉聲道:“抬起頭來,說說你們投誠的緣由,莫要有所隱瞞。”
儒衫男子緩緩抬起頭,神色恭敬的說道:“回大人的話,我們本是太行山脈邊緣的山賊,平日裡雖以劫掠為生,但也只劫財,不傷人命,還時常救濟周邊窮苦百姓。
可這日子過得實在是提心吊膽,看不到盡頭。
今日偶然間探查到大人的大軍動向,那軍容嚴整,軍威浩蕩,讓我們心生敬畏。
我們深知以往當山賊的活法不是正道,跟隨大人,才是正道,所以特來投誠,願為朝廷效力。”
這時,站在左側的一位將領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思,說不定是想混入軍中,刺探情報,待日後尋機反撲。”
儒衫男子見狀,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大人,莫要誤會,我們此番前來,是真心投誠的。
為表誠意,我們帶來了這些年在山中積攢的財物。”
說著,他示意身後的幾名山賊將抱著財寶的箱子放在地上,緩緩開啟,裡面金銀珠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正是他們準備的投誠厚禮。
李指揮使微微皺眉,目光在珠寶上掃過,冷哼一聲道:“這些許財寶,就想讓我相信你們是真心投誠?
你們這些山賊,平日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今見我大軍壓境,便想假投降矇混過關,哪有這麼容易!”
儒衫男子連忙擺手,急切地繼續解釋道:“大人,您誤會了。我們雖然曾經落草為寇,但從未乾過傷天害理之事。
我們只劫財,不傷人命,更不姦淫擄掠。後來我們還與商隊互通有無,做起了正經生意。
這次得知大人前來,我們便想著主動投誠,為朝廷效力,將功贖罪。”
聽到儒衫男子這麼說,站在右側的一名將領,不屑地嗤笑一聲道:“哼!說得倒是好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撒謊。
身為山賊,卻口口聲聲說自己只劫財,不曾傷人性命,跟商隊做買賣也就罷了,還曾救濟百姓。這些話,聽上去就知道是假的。
說不定這財寶也是你們從無辜百姓那裡搶來的。
小小蟊賊,何其大膽!竟然欺騙到我們羽林右衛的頭上!
大人,屬下請求將這些人全部推出去,斬立決!”
儒衫男子面露焦急之色,但是心中很是冷靜,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