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憲明收起笑容來對懶懶的霆說:“好了,不鬧了,開心點好吧?就算陪我玩一玩吧。你也放鬆一下,怎麼樣?”不等霆回答,他就很詭秘的向黃俊使了個眼色:“給咱們的大帥哥倒酒,今天他是我的客人哦。”黃俊趕快拿起啤酒瓶子要開酒,可卻沒有酒啟子。霆從自己工裝的兜裡面取出酒啟子,放在茶几上,用力推給黃俊。黃俊接住後就開了酒,問孟憲明:“孟哥,再叫服務生添一個杯子吧?”孟憲明指著飲水機邊上的一個托盤裡的杯子說:“你睜開眼睛看看,用點腦子好不好?”黃俊呵呵傻笑一下,給每一個人都倒了一杯酒。當然第一杯是遞給霆的。黃俊倒酒的時候,孟憲明不解的問:“我聽‘神經病’說你從西安自己逃跑了,還偷了他的錢,是不是?”霆簡直覺得哭笑不得:“我不是從沈敬彬那裡出來的,是他的一個朋友家裡。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帶全,還偷他的錢?他的錢從來不往家裡放。我上哪兒去偷?到他那裡那麼久,他連一分錢都沒有給過我,倒是別人給我的錢,給我買東西。他還有臉說?”
孟憲明搖頭笑著說:“哦,是夠不要臉的。不過你說他乾的,我信!他本來就不是個東西。那你後來呢?就回來了?到這兒來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看見你?”霆說:“我剛剛來這還不到十天,以前在別的地方做。”孟憲明說:“哦,有沒有聯絡過以前那些人?阿麟死了,你知道嗎?”霆說:“我知道麟哥死了。以前那些人現在也不常聯絡了。”孟憲明說:“你最好要小心點,‘神經病’一直說要找你麻煩,聽說上次差點到你老家去。別人說你絕對不可能回老家,誰也沒有那麼傻。他才沒去。”霆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因為霆真的回去了。但他表面上還是冷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黃俊倒好了酒,每人都有一杯了。孟憲明端起杯子來,往空中舉著說:“來!為我們的大帥哥‘誠誠’乾一杯!”所有的人和霆把杯子舉到一起,大家都把玻璃杯子碰得很響,然後大口大口地喝著帶著豐富潔白泡沫的冰鎮啤酒,好像每一個人都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唯一還存在的就是那啤酒花和麥芽的味道。
慕霆 (24)
霆被輪番勸酒,好像每個人都要和霆喝上幾杯,才算過癮。孟憲明對小祁說:“藥呢?”小祁從沙發後面掛在衣架上的皮包裡拿出來一個小金屬盒子。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好像是一種專門為吸菸者喉嚨保健設計的潤喉清涼塘的包裝盒子。不鏽鋼拋光的表面上印著很漂亮的花邊和文字。小祁把盒子從背後在孟憲明的肩膀上拍一拍。孟憲明接住盒子,然後摟著霆的脖子,開啟盒蓋讓霆往裡面看。裡面是二十幾顆粉紅色的橢圓形藥片,每片藥片都從中間壓上了很深的一道印子,以此為界,一邊印著“V”;一邊印著“P”。
孟憲明說:“誠誠,這你該不新鮮吧?”霆有些興奮,看著孟憲明說:“什麼?‘粉’還是‘搖頭丸’?”孟憲明被霆逗得哭笑不得:“‘粉’?算了吧,我沒那麼大的膽子。也就是朋友們在一塊的時候happy一下就行了,可不能太當真。本來是想找個地方好好樂一樂,今天碰到你了,我不吃了,好好和你玩一下。吃了就不能說話了,太亂了。”霆儘量使自己清醒著。
GAY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總是沒完沒了的那幾種話題。誰見過的帥哥帥?誰的體型好?哪一對處得時間最長?誰的boy
friend有錢?什麼衣服最漂亮……孟憲明也高興得很,隔著工裝的褲子,捏著霆的下身:“操,我說‘神經病’現在還到處找你呢,我就不知道你哪一點這麼吸引人?原來是這傢伙大?!早知道,那時候我包你了。”霆苦笑著:“別拿我開心了,比我強的多了,也沒看見誰被包了。‘沈敬彬’是要我給他當‘交際草’去了,呵呵……”孟憲明把臉埋在霆的襠部,用手拉開霆褲子上的拉鎖:“以後我要你。你說多少錢吧?總比你在這裡當服務生強吧?”
霆突然間覺得想嘔吐,他趕快用手把孟憲明的頭往起一抬,不顧一切往包間裡的洗手間衝去。
霆伏在抽水馬桶上;大口大口的嘔吐。突如其來的痛苦讓霆毫無準備;他顫抖著;渾身都出滿了虛汗。霆開始頭痛;覺得天旋地轉。好像身上的肌肉全部失去了運動的氣力。霆的痛苦佔據了他的整個思維;霆已經無法顧及周圍的一切。他慢慢的跪在地板上;用手扶住馬桶的邊沿;因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吐;所以僅僅是對著馬桶乾嘔。霆的臉漲得通紅;痛苦使他的臉扭曲變形;他的大腦已經快要停止思維了;可他下意識裡知道這一定和剛才的啤酒有關;這使他開始憤怒。霆拼命使自己保持清醒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