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但是已經破爛不堪,上面佈滿了硝煙和口子,看來是經歷很多的廝殺,才會這麼殘破。
他的臉色看上去非常憔悴,原本有些富態的臉龐如今已經消瘦下來了,甚至瘦的有點嚇人,顴骨高高的聳起,而眼窩則深深的陷了下去,實在是有點嚇人。
叢林中十分安靜,在他身旁不遠處,跟來的那些手下或靠或坐,正在閉目休息。
在這些人的外圍,是當初保護他前來的那個特務營,當初的五百人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一半都倒在了前來的路上。
這一路上,戰鬥似乎就沒停止過,從過了長江就進入了雙方的交戰區,鬼子、土匪、還鄉團此起彼伏的出現,而**士兵也經常冒頭,從而爆發一場場的戰鬥。
江北第一戰,特務營就遭遇了鬼子一個大隊,雙方拼出了火氣,從傍晚打到了第二天中午,最後日軍實在是損失慘重,只得撤出了戰鬥。
雖然戰鬥勝利了,但是特務營也有七十多名戰士倒在了這片熱土上,用自己的生命和熱血詮釋了一名戰士的責任。
保家衛國,護我山河,有時候不光是口號,更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和熱血鑄就的,時至今日的我們,沒有資格去質疑他們為這個國家為這個民族所做出的貢獻,永遠都不能!!!
從那之後,戰鬥就接上了,或許是因為在特務營手中吃了虧,鬼子的部隊蜂擁而至,對特務營展開了瘋狂的進攻,形勢最嚴重的時候隊伍甚至被兩個旅團包在了當中,大有棒子打老鼠的架勢。
那次戰鬥,也是江北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特務營憑藉一個小山頭,抵抗了三天三夜,彈藥都打光了,最後拼上了肉搏戰,最後打退了鬼子四十多次衝鋒。
就在彈盡糧絕的時候,幸虧一支正規軍出現,從外圍對日軍展開了猛攻,從而為唐堯他們創造了一絲縫隙。
利用包圍圈上這道稍縱即逝的縫隙,唐堯指揮著隊伍奮力拼殺,終於成功的突出了鬼子的包圍圈,然後一路急行軍,最後終於擺脫了鬼子的追擊。
對於這支隊伍,唐堯心中十分感激,但是當把他們救出來之後,這支隊伍就消失了,他只記得這支隊伍叫什麼江北支隊。
唐堯明白,這是那邊的部隊,也只有這些熟悉這裡地形的人,才能那麼熟練的帶著鬼子在叢林中兜圈子,並且利用各種地形和物體,打擊鬼子,直到把鬼子折騰的精疲力竭,不得不退了回去。
國難當頭,所有熱愛這個國家的人都團結了起來,同仇敵愾,一起浴血奮戰,這是一種令人想一想就覺得興奮的事情。
唐堯覺得這一趟,走的值了。
“怎麼那個叫厲陽的還不出現呢?”唐堯躺在樹下,閉著眼琢磨著,他估算時間,這個厲陽早就應該出現了啊。
好幾次從生死的邊緣走過來,唐堯發現自己現在對生死已經不那麼在意了,就算是厲陽現在站到自己面前,自己也能夠坦然面對。
哪怕對方舉槍就要殺死自己。
叢林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讓那些負責警戒的特務營戰士們緊張了起來,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朝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
“誰?”哨兵在遠處低聲喊了一句。
一個聲音回了過來,“瞎吵吵啥,是我。”
哨兵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回來了,他這才放鬆了下來,低聲道,“原來是營長啊。”
常明帶著兩名特務營的戰士從樹叢中鑽了出來,大踏步朝唐堯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朝左右觀察著,見情況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路上,遭遇的事情太多了,不光是鬼子,有些人趁火打劫的本事也不小,他們打悶棍、套白狼,下毒設套,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有好幾個戰士都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冤屈死的。
所以跟明刀明槍的鬼子比起來,常明更恨這些背後捅刀子的傢伙們。
唐堯在樹下也聽到了常明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朝常明看去,然後說道,“常營長,情況怎麼樣?”
常明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然後摘下了腰間的水壺,擰開蓋子對著嘴就是一通猛灌,然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呼,真爽。”
“我帶人朝前摸出去大概二里多地,發現前面全是鬼子的部隊,少的一個小隊,多得足有一個聯隊,似乎這裡是鬼子的佔領區。”
在交戰區內,雙方勢力犬牙交錯,彼此糾纏在一起,但是在不同的區域,佔據掌控權的也不一樣,比如有的地方正規軍就佔據優勢,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