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叮囑小曼說這是阿公阿奶給她唐爸爸準備的結婚物品,一定要去最大的百貨商店挑最好的!買東西的錢,明天阿公就去公社郵局匯款過來!
小曼笑著一一答應,她知道阻止不了他們,尤其阿公和唐爸爸挺投緣的,唐爸爸終於結婚了,阿公別提多樂呵,肯定想盡一份心意,反正今年賣藥材賺了大筆錢,讓他花唄!
對大多數人來說,唐宅婚禮只是個普通喜訊,等著去喝杯喜酒就行了,而對於少數幾個,卻尤如晴天霹靂,震驚之餘便是各種不甘、憤恨和傷心。
星期六下午,小曼走出學校大門,欲往不遠處的公共汽車站去搭車回唐宅,剛走到一半,忽然一輛計程車駛近身邊,吱地停住,車門開啟,吳曉文走了下來,小曼本想繞過她走開,卻見唐浩誠從另一邊門下來,姐弟倆四目相顧,小曼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浩誠知道姐姐誤會了,無奈地搖搖頭:“我媽去學校找我,上車就到這兒來,她和你有話說,跟我沒關係!”
吳曉文回頭瞪了唐浩誠一眼:“怎麼沒關係?你們倆都是我生的,有這麼對待母親和外公外婆的嗎?太不像話了!今天無論如何,你們必須跟我走,去醫院看望外婆!”
小曼聽她說完,對唐浩誠淡然道:“你外婆生病了,那你有空去看看唄。抱歉我今天沒時間,就不陪你了。再見浩浩,再見,嬸嬸!”
轉身繼續往公共汽車站走,吳曉文幾步追過去拉住她,生氣地蹙起秀眉:“曼曼,我是不是嬸嬸,你心知肚明,這沒別人,玩那些虛的給誰看?躺在醫院裡的是我媽媽,也是你的親外婆,你得去看看她!”
小曼甩開她的手:“就是因為知道你是嬸嬸,看在浩浩面子上,我才理你兩句,請你不要得寸進尺。你的媽媽,不是應該由唐雅萱當親外婆侍奉嗎?關我什麼事?”
“你!萱萱當然是有良心的,她功課那麼緊張,昨晚還在醫院陪外婆到十二點,今天一放學又過去瞧著,喂湯喂藥,比你強多了!”
“那不就行了嗎?你給你媽養了個這麼孝順的外孫女,好大福氣啊!”
“曼曼!你再看不慣萱萱,可命運如此,能怎麼辦?為什麼不理解一下?你自己也捨不得農村的阿公阿奶,憑什麼就不允許爸爸媽媽帶著萱萱?那是我們從小抱著疼著長大的,情同親生!又不是樹藤枝蔓,說砍就能砍斷的!她都願意接納你,你為什麼容不下她?做一對好姐妹那麼難嗎?你這樣心胸狹窄,以後出社會工作,怎麼與人相處?”
吳曉文沉著臉教訓,她其實對小曼也早已失去耐心,如果不是父母非得想要把小曼哄回頭,她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她吳曉文是誰,求過幾個人?從小到大,她也是很驕傲的好不好?
這個女兒生下來就專門來剋制她、給她添賭的,是討債鬼!當初,還不如直接出個意外死了的好!
小曼被吳曉文一通歪理氣懵,真想舉手甩一個小火球,把她那頭蓬鬆的披肩捲髮燒光了:“既然知道我心胸狹窄,那麼拜託你從今後離我遠點,也不要跟我說話,否則,別怪我控制不住自己傷害了你!”
說完快步離開,再不回頭。
“唐曼曼你給我站住!”吳曉文還要去追,被唐浩誠拉住:“求你了!我陪你去醫院看外婆,別再騷擾姐姐,也不要再說那種噁心人的話了好嗎?”
吳曉文轉頭看著唐浩誠,被他臉上的冷漠疏離刺激得眼圈一紅,淚水滴落下來:“怎麼噁心人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萱萱是我一手養大,我和你爸親自教導,她的品性就是比曼曼好!浩浩,你不能學曼曼,曼曼從小生長在鄉村,沒受過教養,長歪了!你不要跟她走太近!你和萱萱感情那麼好,萱萱是怎麼愛護、關心、教導你的?那才是當姐姐的樣,而不是像曼曼這樣,挑撥教唆你疏遠媽媽!”
“媽,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唐浩誠也無法隱忍了,板著臉道:“不怪姐姐不待見你,你的思想不改變,永遠無法得到她的原諒!再把我和萱萱扯到一起、說她是我的姐姐,我也不能原諒!我告訴過你的:我每看見萱萱一次,就更加深對她的厭惡!她不像表面上那樣單純無辜,從她知道事情真相,還能瞞著你和爸爸將近兩年,就說明她的品性問題!可以認為她是捨不得爸媽,但她想方設法阻止姐姐迴歸唐家,難道還看不出她居心不良?姐姐在鄉村承受了那麼多苦難,被虐待甚至要把姐姐毀掉,這一切固然是劉鳳英夫妻動手,但不排除萱萱授意!我在省城家裡找見半個撕毀的信封,是萱萱的筆跡,要寄往鄉下,去收發室一問,她居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