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處……”
聲音雖然不高,但都聽得清楚。
王賁突然有些尷尬,臉上表情“千變萬化”,最多的還是無奈。
呂方嬋覺得“弟妹”這身份不能承認,想要發火又覺得不妥……
王賁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案子有些複雜,牽扯地方範圍有些廣,不能只顧事情本身,所以需要借用刑案處作為辦公地點,也需要郭文卿協助,不好讓郭文卿難堪。
所以只能向王賁瞪眼睛,使勁兒咬牙,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
王賁看到呂方嬋表情笑不能笑,不笑又有點忍不住,一時間有點“苦不堪言”,勉強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跟呂方嬋輕聲道:“再說,你那幾位姐妹也急需換洗衣服!要不等會兒你陪義嫂去買衣服,幾個丫頭就留在刑案處宿舍吧……
聽義兄他們閒聊時說過,刑案處宿舍很不錯。”
呂方嬋當然知道姐妹們實際狀況有些尷尬,點點頭,低語道:“看在你替我姐妹著想的情分上,胡說八道的話,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但是……必須秋後算賬!”
“我是誤打誤撞遇到你手下,不拿‘姐夫’說事,她們不信我,還稀裡糊塗把我當成臥底,捱了肥女一腳。”我那未來姐夫萬分委屈地悄聲訴苦道,“就這冒充姐夫,還叫了‘方方’,她們都沒全信,連你下落都不透露……還好,行動上還算是挺配合……”
“當然,我帶出來的人……”呂方嬋剛剛得意,突然感覺上當了,差點饒恕了他,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馬上扳起雷霆之怒臉,又開始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嗯那個……”王賁急忙轉移話題,又從郭文卿口中證實,刑案處女生宿舍雖然是雙人間,但是很“閨房”,衛生間、浴室、梳妝檯、衣櫃、電腦、電視機等生活與工作需要的裝置比較齊全後,不再說話了。
郭文卿自然明白義弟想法,把安排幾位女錦衣衛住宿、飲食的任務,全權交給了悶李子。
連王賁也被安排住進刑案處男生宿舍。
本來他覺得已經沒自己什麼事情了,帶走廢柴就可以了。
郭文卿有些不放心。
這案子等於刑案處全面接手了,但是牽扯範圍太廣,層面也許很深。錦衣衛最先介入進來,說明案子性質非同一般。萬一牽扯到國家安全方面,刑尉方還真無力留住案子,很可能被神衛廳接管。
那樣也就沒郭文卿啥事了。
即便神衛廳不接手,正如我那未來姐夫剛才分析的,刑尉署也不可能裝聾作啞,權當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別忘記,他還在“被”休假期間。
尤其,寶應州刑尉署署長年末退休,幾位副署長為上位,爭搶著立功。跟錦衣衛聯合破案的事情不但無法隱瞞,還必須向刑尉署報告。如此,幾位副署長很可能“爭先恐後”,以“案情重大,不適合刑案處審理”為由,把案子上調刑尉署,抓在他們手中。
不管誰把案子拿走,郭文卿都不甘心。
兄弟們辛苦一番,全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他不能甘心。
案子很可能牽扯“面廣層深”,上面那幾個傢伙,很可能因為懼怕權威、或收受賄賂,或為升遷,放過一些人。而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國家的敵人。
他不能甘心。
刑尉署副署長位上幾個人,每天只為“爭名奪利”而勾心鬥角,業務方面一個比一個草包。署長退休,很可能從副署長中晉升新署長,副署長位便空缺一位。
郭文卿焉能無此上進之心?豈能放過立功機會?何況他明知義弟給他立功機會,若被別人拿走,怎能甘心?
如果王賁跟蹤此案,足以代表神衛廳,神衛廳不會接收此案,將辦案地點轉移神衛廳,剩下的人誰敢跟“逍遙聖使”搶案子?
有王賁在,郭文卿與呂方嬋工作方面交流起來也方便許多,更能融洽一些。不好溝通的事情,可以甩給王賁去完成……所以,郭文卿根本不可能放走王賁。
另外,廢柴牽扯案子很深,也不是說帶走就能帶走,還有些事情需要廢柴提供線索和作證,所以王賁也只能留下。他看得出來,郭文卿和呂方嬋都對廢柴十分感興趣,若不看住,說不定就被搶走了。
呂方嬋也想王賁留下:除了合作的案子之外,他胡說八道的“仇”還沒報呢……而且這仇不能不報,再而且不能不隆重一點、不能不兇狠一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