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空長老門下徒,看起來年紀在半百的樣子,實際上年紀早已過兩百歲,在清源宗呆的時間遠比方清元來得長,不過卻也沒有像方清元一樣刻意保持在三十歲的模樣。
“怎麼樣?方師弟,這一次屆的新弟子資質如何?”雲清中目光逡巡於場中的所有雜役弟子身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方清元微微一笑:“機緣獨得,這一屆的弟子資質卻比上一屆還要好上一些,師兄既然來得如此之早,不妨等上一等,自可看出誰是資質第一!”
雲清中點點頭,“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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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長老】………
痛苦,還在持續著,葉蕭在俗世中流浪多年,承受過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楚,但此刻覺得,過往的所有一切,都比不上現在承受痛苦的萬一。
運轉著‘清淨訣’,苦守腦海中的一絲清明,葉蕭清楚地感覺到身體內流蕩的如熔岩一樣的熱流肆意地衝刷著所有的經脈,所過之處,經脈被蠻橫地衝破無阻礙,而後又被一種稍顯清涼的氣息所修復,隨後又被破壞,再有被修復。
這樣的過程,使得身體內的經絡被刻意的放大了,這對日後的修行自然有許多的好處,但這種翻來覆去撕裂的痛苦,實在是非人的折磨。
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這種折磨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所以,心頭忍不住生出一種絕望的情緒。
如果不是在俗世中受盡苦楚,感受過炎涼世態,葉蕭根本不想再回到那種生活,所以一直保持著心中不肯服輸的執念,只怕葉蕭早已經放棄了。
汗水涔涔而落,把身上的那身代表雜役弟子身份的粗布麻衣給弄了個精溼,所流出的汗水中竟有著黑色的雜質,帶著腥臭的味道。
葉蕭尚在苦苦掙扎之中,這時卻有意外生了。
“有了!”一聲低低的驚呼聲從厲清河口中出,在觀察著諸多雜役弟子的修士們全都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在那裡,一個年紀在十五六歲樣子的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汗水淋漓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喜悅。
“兩個時辰,端的是好資質!”厲清河感嘆道。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份名冊的方清元笑道:“這少年名叫文洲,一名鏢師的兒子,卻是魏景空長老帶上山來的,看來景空峰一脈日後要多一名出色的年輕弟子了!”
“內定的弟子?景空師叔果然好眼光!”雲清中臉色微微一變,聽到方清元的話之後,已知這名叫文洲的弟子,飄渺峰是不可能收之門下了。
因為弟子挑選的嚴格,在清源宗,收徒弟變成了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實在找不到中意徒弟的長老只能下山去挑選傳人,但按照規矩,即使是長老們親自挑選的徒弟,也需做三年雜役後透過選拔,這也就是內定的雜役弟子了。
如果內定的弟子無法透過選拔,那自然也逃脫不了被遣返下山的命運。這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因為弟子的稀缺,在清源宗諸多長老之中,卻存在著一種奇特的互相比較弟子的習慣,所以,一旦內定弟子無法透過選拔,會引起許多長老的取消,導致威望的降低。
修行之人大多注重連綿,所以,很多長老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卻也不敢輕易帶人上山。
不到兩個小時就挺過了鍛體丹霸道無比的藥性,這在清源宗並非沒有出現過,但絕對少見,這樣的資質,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厲清上前將那仍自懵懂的少年引上前來,然後告知他已經透過選拔,成為了正式的清源宗弟子,那名叫文洲的少年臉上喜不自勝,激動得無以言表。
時間繼續流逝,偶或有劍光流虹自遠處而來,卻是一些如雲清中一般對收弟子迫不及待的長老御劍而來。然而,自文洲之後又過去了兩個時辰,才開始有雜役弟子從鍛體丹的藥效中掙扎過來,相繼成為透過選拔的弟子。
而這時卻不免生一些爭執,對於資質出眾的弟子,諸多長老誰也不願錯過。不過對於這種弟子的分配,清源宗早有約定俗成的章程,身份地位越高,門下弟子越少的長老,往往可以優先挑選弟子。
所以,那些挺過鍛體丹藥力的弟子很快就被瓜分一空,最先趕來的雲清中代表著縹緲峰一脈帶走了除了文洲之外的三名最先透過選拔的弟子。
這些所有的紛擾卻與依舊在痛苦藥力中煎熬的,包括葉蕭在內的寥寥數名弟子卻沒有什麼關係,因為體質,靈根,資質的不同,直到夜色開始降臨之時,仍有五人還在堅持。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