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
慕以檸站起來,十分意外。
一般沒有紀衡開口,白蘞不會來慕家。
“讓樓管家帶她去茶室,我馬上就到。”慕以檸去拿外套。
旁邊,老人一聽說白蘞,也站起來,“我跟你一起。”
“以檸,我覺得振東想法沒什麼錯,一切以大局為重,”董笑柏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慕以檸要走,他才跟上她:“這事兒你想清楚一點?對慕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你們慕家等這個機會也等太久了。現在慕振東拿到了跟高家的合作權,他現在已經出發去高家……完全能架空你。”
實際上,慕振東已經開始動作了。
這是今年國內的重點工程,只是現在大半是慕振東在管理,資料經他之手。
慕振東任晚萱幾次跟那些人領導吃飯時,也沒從未帶過慕以檸。
別說慕以檸,就算是董笑柏這種對商業不敏感的人知道了。
如果現在慕以檸還不表明自己的態度,對慕家如此重要的重工,慕振東要真掌握在手,慕以檸真要被邊緣化了。
“你要我怎麼辦,去跟阿蘞小七說,讓他們放過任晚萱?”慕以檸站在原地,她看向董笑柏,淡淡道。
董笑柏沉默。
他跟任晚萱熟,心裡又覺得任晚萱可能不是這樣的人,又覺得為了家族利益著想,實在覺得沒有必要鬧這麼難看,“為了家族著想,慕家也不是容不下第二個人。”
旁邊,老人聞言沒反對。
實際上這也是慕家大部分人的想法。
犧牲一個人就能帶來更大的利益,對他們來簡直太賺了。
“你去醫院看過那孩子嗎?他是真的九死一生,任晚萱知情不報,真放過她,你以為邵軍他們會繼續留在慕家?”慕以檸冷笑一聲,她轉向老人,“現在一個個的,都覺得慕家崛起了是不是?二叔公,你回頭看看我們慕家這一年是怎麼走的。”
他們慕家這一年是靠什麼走到現在的?
旁邊,王助理也瞥了董笑柏跟二叔公一眼。
董笑柏不問商業,不知道。
至於二叔公,他人老了,不管商業的事兒,只管一些家族大會。
王助理不由搖頭,真的就崛起了,忘記了一開始他們求紀邵軍回來分擔,若不是紀邵軍跟許恩合作,重新搭上陳家這條路……
慕家今年參與重工的資金都拿不出來。
都讓白蘞大度,讓小七大度,以大局為重。
“可是,”董笑柏看著慕以檸,唇角動了動,“你會被慕振東他們邊緣化的……”
“那就邊緣化。”慕以檸收回目光,往自己的院子走。
她根本就不怕。
原本慕家也是一堆人強交在她手裡的。
從前慕家年輕一代全軍覆沒,整個慕家如履薄冰,幾項工程癱瘓,甚至付不出研究員的工資,偌大的擔子交給26的慕以檸。
她一人不溫不火的抗到現在,總算是保住了祖宗留給慕家的宅基地。
慕家也算穩下來。
現在慕家蒸蒸日上,人心也變了,慕以檸覺得累。
她不想再跟董笑柏二叔公爭辯什麼,直接出了閣樓,去找白蘞。
這邊。
慕振東的車就停在院子外面。
他坐上車去赴高家的約,給慕幼珺打了個電話,十分有禮貌。
慕幼珺問起任晚萱的事情。
任晚萱進過陳家,現在在江京又有自己的人脈,也會來事兒奉承人,是個聰明人,慕幼珺倒挺喜歡與她交流。
打聽了會兒任晚萱現在的情況。
慕振東沒敢跟慕幼珺說任晚萱被判四年的事,草草說了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慕振東才搖頭,“這兩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慕振東不懂白蘞跟慕以檸為什麼要較真。
原本這件事該有更好的結果。
人又沒死。
任晚萱在他手裡還有用,他實在不想放棄這枚棋子。
副駕駛,秘書看向後視鏡,給老闆獻計,“我記得,白小姐不是還有位母親嗎?”
慕振東一愣。
任晚萱出事之後,他試圖跟紀邵軍紀衡聯絡,但對方都沒有理會他。
忽然間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個人,紀慕蘭。
白蘞的親生母親。
紀慕蘭跟任晚萱不一樣,她雖然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