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醫生:【好的,我週五讓小五把卡帶給你?】
白撿:【1】
發完訊息。
王又鋒發了一個地址。
是關於銥這事,他想跟她詳談。
白蘞看了眼——
【星期六。】
星期五她要去小七的庭審。
週五。
是小七跟任晚萱開庭的日子。
開庭前,紀紹榮沒趕回來,但任謙打通了他的電話,“這是你親女兒!你就這麼看著白蘞起訴她?”
手機那邊,紀紹榮沉默片刻,“……如果她真的故意撞人。”
任謙氣得直咳嗽,怒而結束通話電話。
董川跟慕振東過來時,任家薇面色疲態明顯,正輕輕拍著任謙淡淡後背,低聲安慰他。
“任阿姨,”董川向任家薇問好,又側了側身,向任謙介紹兩人身後穿著律師袍的男人:“這位是宋律師。”
任謙早就聽任家薇說這位宋律師本事了得。
他看著宋錫,態度恭敬,詢問宋律師這次開庭的結果。
“放心,”慕振東手背在身後,不太在意的,替宋錫回答,“宋律是律師天團裡的,有他在不會有意外,宋律,請。”
他們一行人進去。
白蘞跟小七他們已經到了原告席位。
小七因為還受傷,坐了輪椅過來,白蘞站在他身後,慢慢推著輪椅,他面色依舊蒼白,身形消瘦。
任謙遠遠就看到小七,張嘴,想要說什麼。
小七隻低頭看自己的衣襟,沒管任何人。
白蘞將輪椅推到前排,坐在小七身邊,身姿端正,穿著一身素,內斂又從容,目光淡淡瞥一眼任謙,深色的瞳孔鋒銳逼人。
還想求小七的任謙,看到她那雙眼睛,忽地收回目光,沒再接近小七。
不過一個星期,任晚萱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任謙跟任家薇看到任晚萱的狀態,眼裡的心疼顯而易見。
尤其是任謙,他忍不住站起來。
法官敲著法槌,“肅靜!”
任謙坐下來。
他身邊,慕振東跟董川也看向白蘞的方向。
慕振東目光落在白蘞身上,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手擱在旁邊,垂眸,閒散地敲著旁邊的扶手,氣定神閒的模樣。
讓慕振東不由皺眉,慕以檸應該將話帶到白蘞那兒了。
想著,他目光落在對方的律師身上,是個中年男人,他沒穿律師服,只穿著一身西裝,胸口規整地彆著律師章,雙手環胸,微微閉眼,不跟任何人交流。
頗有些氣勢。
“認識嗎?”慕振東詢問董川。
董川搖頭,“不認識。”
九點。
法官的法槌落下,他看了宋錫一眼,想看遲雲岱,又實在不敢與他對視,就只好目視前方。
坐在小七這邊的遲雲岱睜眼,他只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徽章,風輕雲淡的一句,“我方指控被告方當事人殺人未遂,這是我方當事人的就診記錄與監控影片。”
他把小七的就診記錄與監控影片交給評審團。
評審團討論一番後,當庭播放。
當天下小雨,監控模糊。
小七背對著車右方站著,約一百米的距離,車在停下後又忽然加速衝出去,右邊有一條大道任晚萱沒走,而是很明顯地朝小七撞過去。
單看這個影片,蓄意謀殺很明顯。
監控放出來,小七這邊,毛坤幾人看向任晚萱的眼神很恐怖。
“就這裡,”遲雲岱依舊慢悠悠地,指揮著最後那一段,看向任晚萱,“這一段任小姐明明是朝那棵大樹開過去的,可你偏偏將方向盤轉到右邊?還有這一段,在撞到毛小七的時候,明明車速停下來了,那時車輪已經碾在他的腿上,可這時你為什麼加大油門?”
任晚萱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律師。
然而宋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時間沒動。
任謙也緊張地站起來,“慕先生,宋律師他在幹嘛?怎麼一直不說話?”
實際上,慕振東跟董川也覺得奇怪。
宋錫是董川的媽媽親自花代價請的,業務能力可見一斑,怎麼到現在沒說一句話?
法官看宋錫的方向時,敲法槌,提醒他。
“我方當事人才剛學會車幾個月,”宋錫回過神,他提交自己的證據,“新手上路,將油門當剎車踩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