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別這樣看著我。”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小腦袋,“要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別考驗我。”
“ich?liebe?dich。”她輕輕地說著,眼中流轉著莫名的璀璨。
“這是德語?”
“不懂沒有關係,晚安。”
她沒有解釋太多,突然湊前親了親他的嘴,然後蜷縮到他的懷裡,帶著甜甜的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ich?liebe?dich……嗎?
“ich?liebe?dich,我的啡兒。”
他可沒有說過他不懂德語喔!想著,應奎的唇上不自覺地扯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就在這時,懷中的她挪動了一下,唇毫無自覺地滑過了他結實的胸膛,害他不由得渾身打顫。
“啊啊……聖人還真是難當。”
雖然發出了一聲困獸般的呢喃,但是應奎摟住懷中的她,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總是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鬆弛了,在他渙散的意識裡,到最後,只剩下了一個名字一直在心裡揮灑不去。
啡兒,晚安……
“啡兒!你嚇死我了,到底去哪裡了?一整夜都不回來……”
莎莎的聲音透過手機誇張地傳來,震痛了啡兒的耳膜。
“你幫我請假好嗎?回來我再跟你說。”
啡兒匆匆掛掉電話,免得吵醒了身邊的某人。不料腰間突然一緊,她一下子就被身邊那個“某人”壓到了身下。
“你醒了。”
“我一向淺眠。”
“所以?”她挑眉,看著他一臉的壞笑。
“所以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們做點什麼吧。”
“做什麼?”
“親愛的,付了錢來到時鐘酒店卻什麼都不做,你不覺得吃虧嗎?”
她聽了他的話,突然湊前去往他的唇上輕輕一啄,然後在他愣住的同時輕輕一推,把壓在身上的他推開了,自己跳下了床,酷酷地說:“不覺得喔。”
他失笑,從床上坐起,“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她愣了愣,心裡有點忐忑。
“女人。”
他笑,大大的、壞壞的笑。
啡兒隨著應奎走進了住院大樓,不做聲地看著他油嘴滑舌地與沿途遇到的年輕護士嬉鬧,然後,他們走進了一間看護病房。她記得她曾經來過這裡,那次為他送檔案過來的時候,不過在護士崗問了句請問應奎先生有來過嗎,就馬上被熱心的護士帶到這個病房門前了。原本Ella什麼都沒有交代,她還以為跑到醫院裡找他其實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呢!
想著,她的目光飄到了病房中唯一的床上,看到了那個安靜地睡在床上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年紀與她相仿,膚色比她的還要白,只是帶著淡淡的不健康,可是卻無損這個女孩子的秀美。雖然女孩子的發短得有點像男生,雙目緊閉著,但她還是可以想象當這個女孩子快樂地站在陽光下時將是如何的吸引人的眼球。
“她就是我最重要的情人,在公司裡聽了不少傳聞了吧?”
是的,她聽說過不少這個女孩子的傳聞,也曾經為這個女孩子的存在以及他守望的態度感到不安,可是,此時此刻,因為與他的手十指相纏,她心底居然湧現了不能再篤定的篤定。
“她是你的胞生妹妹吧?”
“你怎麼知道的?”他學著她挑了挑眉,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她當然知道,因為她的另一個身份。
現在回想起來,他曾在E-mail裡提過,他和他的胞妹長相完全不一樣,而且還曾經附上一張胞妹的獨照暗示說可以為她們穿紅線。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胞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張照片上清麗的少女,分明就是眼前沉睡著的女孩,雖然,面容蒼白,輪廓也有些變了。
“她叫做應雪,是這個世界上與我有著深刻血緣羈絆的人。”
“為什麼她會這樣?”
“是交通意外。”他說著,眼神變了,走到病床邊,開始為他的妹妹應雪做按摩治療。
“多久了?”
“記不清了,大概也有三年了吧?”他說著。
突然,一雙手輕輕地搭放在他的手背上。抬頭,看到了她唇邊的淺笑。
“我來吧。”
他退開,看著她專注地為應雪按摩,她的目光柔柔的,很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