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雙山鎮綠野養殖場不就是你協調著辦起來的嗎!這事去年還被宣傳部表揚過呢!我在縣委那邊,各種訊息多得很,這事當然知道。說真的,咱們都是剛剛工作的同齡人,你能在雙山這樣的偏遠鄉鎮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真是很厲害!”
宋暉笑著說道,雖然他說他在縣委那邊訊息多得很,稍微有些顯擺的意思,但是他足夠熱情,所以說的話讓人聽起來並不覺得厭煩。
“呵呵,你真是過獎了,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陳慶東又謙虛的說道。
“嗯,既有能力,人又謙虛,不錯!不錯!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喜歡交朋友,咱們交個朋友吧!”
宋暉一邊說著,還一邊對陳慶東伸出了右手。
宋暉的熱情和爽朗讓陳慶東十分感嘆這真是個熱血飛揚的年輕人啊!不過,他倒是挺喜歡跟宋暉這樣的人交個朋友的。他看的出來,宋暉是個沒有什麼城府的人,跟這樣的人做朋友比較輕鬆簡單。另外,宋暉在政法委工作的背景,以及他剛說的訊息靈通的能力,也是讓陳慶東十分看中的地方。
陳慶東便也伸出手跟宋暉握在了一起,開玩笑道:“跟你交朋友我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只不過,你是縣委的領導,我是鄉鎮的田坎辦事員,我這可是高攀啊!”
宋暉被逗得哈哈大笑,道:“真沒看出來,慶東你還是這麼幽默的人!什麼縣委的領導,田坎的幹部,咱們都是一個戰線的同事,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好!領導發話了,我一定百分百執行,不打一點折扣!”陳慶東又笑道。
“哈哈哈……”宋暉又大笑起來。
此時距離正式開始上課的時間大約還有十分鐘,陳慶東便趁機問起來剛才的事:“哎,宋暉,我聽見你們剛才說有盜墓賊殺了人事,怎麼回事啊?”
宋暉看了一眼陳慶東,一拍腦袋,說道:“對!你就是雙山鎮的,跟河東鎮離得很近,知道前段時間盜墓賊在河東鎮殺人的事吧?”
陳慶東本想告訴他,我自己就碰見過那兩個盜墓賊!不過,話都到了嘴邊的時候,他在腦子裡有轉了圈,心想宋暉的訊息這麼靈通,反過來說,自己告訴了他這件事,也可能很快就會讓更多人知道自己碰到過盜墓賊。
考慮到那兩個盜墓賊做事這麼兇殘,手上還有人命,萬一他們知道了自己碰見過他們,想要對自己不利,那就真是倒黴到家了!
所以,陳慶東便隱住了這件事,只是說道:“我聽說啊,是河東鎮上的一個計程車司機,半夜回家的時候,路過鹿鳴橋附近被人殺了,據說是盜墓賊乾的!但是我聽說這個案子一直都沒有告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盜墓賊做的案。”
宋暉向左右看了看,然後又向陳慶東靠了靠,壓低聲音說道:“我當時利用工作之便了解過這件事,有很多證據表明,確實是盜墓賊做的案!不過,那就是些流匪,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想要破案難度真是太大了!其實,咱們縣的重大案件破案率,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突破過百分之三十!那些往上報的資料,都是修改的虛假政績罷了。”
陳慶東也知道刑警隊的破案率低,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低,真是破案率竟然還沒有超過百分之三十!這就怪不得這幾年柳林縣的刑事案件層出不窮,而且黑社會也有越來越猖狂的跡象了。
“那這一次馬……對了,這次遇害的人是馬集鄉的馬明亮馬老闆?”陳慶東又問道。
“是啊!就是那個養甲魚的馬明亮!”
“怎麼確定他是被盜墓賊殺的?”
宋暉又壓低聲音說道:“慶東,這事我給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往外說啊!”
“這是肯定的,你放心吧!”陳慶東保證道。
宋暉這才說道:“我跟刑警隊的人熟,是聽刑警隊的人說的,這次兇手殺死馬明亮的作案手法,跟前段時間在鹿鳴橋殺死那個計程車司機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他們兩個都是被綁住了收腳之後,又用尼龍繩勒死的!兇手在這兩個死者手腳上捆綁的時候所打的結,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據他們說,這種繩結很轉業,不是一班人能打得出來的!考慮這兩起兇殺案發生的時間相距很近,所以才斷定殺死他們的是同一個兇手!”
聽了宋暉這個介紹,陳慶東也基本認同殺死馬明亮的人跟殺死那個計程車自己的人是同一夥人,但是,他們殺死馬明亮的動機是什麼?他便把自己的這個疑問對宋暉說了出來。
“動機?”宋暉聽了之後,冷冷一笑,想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