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跟馬集鄉欣欣甲魚廠的老馬聯絡了嗎?”陳慶東又問道。
“我去找老馬了一趟,但是老馬沒在家,據說去四川那邊出差了,我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打通,問他家裡人,他家裡人對專項資金的事也不瞭解。”陳紅兵說道。
陳慶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按說咱們的養殖場是城關鎮和金山鎮之後,第三個被觀摩的地方,而且觀摩過程也很順利,如果要發放資金,也應該是一塊發放才對啊,怎麼他們的錢都到賬了,咱們的錢卻沒有到賬?”
“就因為這個情況,我才覺得有問題。”陳紅兵說道。
“慶東,可能這事還是出在那個觀摩小組的組長身上。”鄭洪濤說道。
“高銘?出在他身上?”陳慶東一驚,問道。
他知道鄭洪濤向來比較有腦子,從來不會雖然下結論,尤其是在這種大事上,如果不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他是不會亂說的。
“當時我們一塊在魏家飯店吃完飯以後,高銘臨走之前,對我和紅兵說了一句話,原話是這麼說的:你們的養殖場乾的不錯,回去以後我會向領導好好彙報的。不過,我們還要去觀摩其他幾個企業,全部觀摩完之後再一塊向上彙報,要是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特別強調的亮點,這幾天也可以單獨再給我說一下,力求盡善盡美嘛!”鄭洪濤說道。
陳紅兵聽了點頭道:“對,當時高銘確實是這麼說了。”
陳慶東沒有說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在思考高銘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的在為綠野養殖場著想呢,還是另有所指。
“慶東,當時我聽了高銘這番話以後,沒當回事,以為這是當官的習慣說的客套話而已。但是現在出現了這個情況,我覺得高銘說這番話,或許還有其他的意思。”鄭洪濤又說道。
陳紅兵接著說道:“慶東,你跟當官的接觸的多,你說高銘說這番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陳慶東輕輕的搖了下頭,說道:“哥,就算都是當官的,但是人不一樣,他們說出的話,表達的意思肯定也不一樣。至於高銘說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高銘的為人如何,所以也不好猜測。哥,洪濤哥,你們跟其他幾個企業的老闆接觸的時候,還了解到其他什麼問題了嗎?”
“那些老闆都賊得很,談到這事都打哈哈,就連收到了專款的事都不怎麼願意說,更別提從他們那裡取經怎麼把錢弄到手的了。”陳紅兵談到這件事顯得有些氣憤,忍不住爆了個粗口,“他媽的,這些人我看沒一個實在的。大家都是在農村搞產業,但是我看他們身上真是一點農民的樸實味都沒有。”
陳慶東聽到哥哥的抱怨,無奈的笑了笑,心想哥哥雖然現在已經改變了不少,但是在某些問題上,還是很憤青。
正所謂無奸不商,別說他們只是在農村搞產業,就算他們曾經都是正兒八經的弄村人,一旦做起了生意,也會很快被大染缸浸染的。
鄭洪濤相對就冷靜很多,說道:“慶東,就是因為這幾家企業的老闆談到這件事的時候都吞吞吐吐,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我才覺得這件事更奇怪了。要是這筆錢都是按照程式正規的發放到他們手上的,他們還用得著說話這麼躲躲藏藏的嗎?”
陳慶東覺得鄭洪濤分析的很有道理,說道:“洪濤哥,看來這中間還真是有點事。本來,我想著這事是縣委書記在縣委常委會上拍了板,而且還下發了紅標頭檔案的,高銘帶人下來也只是觀摩而已,根本影響不了結果,中間不會再出什麼事,所以就沒有再管這件事。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人膽大包天的敢從中作梗啊。”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慶東腦海中又閃現出來了沈超偷拍到的高銘跟人通姦的照片。
陳慶東有些憤怒的在心裡說道,他媽的,要是這件事真是高銘在中間搞鬼,那就把這些照片寄到紀委,看他怎麼吃不了兜著走!
鄭洪濤又說道:“慶東,咱們就怕錢拿不到手還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要咱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那就好解決了。別人能拿到錢,咱們也一樣能拿到錢。”
陳慶東心裡的怒火還沒有壓下去,說道:“洪濤哥,你說得對,我馬上就去查查這件事,要真是高銘在中間搞鬼,我操他媽的,一定要讓他看看,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陳紅兵此時也是氣憤難耐,接著陳慶東的話說道:“小東,要是有什麼你不方便出頭做的事,交給我。”
看著這兩個都有點氣過頭的兄弟倆,鄭洪濤無奈的笑了笑,給他們一人遞了一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