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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來幹嘛?”

鍋子哥顯然是從家裡過來的,一身厚風衣裡隨意地套了件襯衫,顧翎顏一邊在意淫他衣服下的**一邊心裡在發毛,這人的臉怎麼還能可怕到這種程度啊啊。

單景川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搖滾青年湊到她耳邊的樣子,心裡一股無名的火“滕”地就起來了,這下平日裡就死魚一樣的臉更加山雨欲來,耐著性子開口,“你出來一下。”

顧翎顏平時和他對著幹,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心虛,嚥了口口水,“為什麼?”

一邊的大艾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單景川整張臉已經完全黑了,命令式口吻‘刷’地甩過來,“出來再說。”

“你是誰啊?她憑什麼要聽你的?”一邊坐著的方亦痞痞地抖抖腿道。

單景川眼神一凌,連理都沒有理會他,轉身就往外面走去,方亦放下腿,起身好像就想揍他,顧翎顏反應飛快踮腳拽過他的領子往椅子上一丟,“沒你的事!”

***

邵西蓓快要整理完寵物店的時候接到了傅遷的簡訊,她看完之後心裡一“咯噔”,卻又有股說不出的難受,放下手機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對賬。

這幾天因為去看傅政,她和肖安推說最近店裡生意忙等新年再見,剛剛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那邊在應酬中央來的要員,熱熱鬧鬧地很吵,她才想起來明天就是元旦。

快零點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困了,隱約卻聽到門口已經放下的擋板有“嘟嘟”地敲門聲一直持續,她聽了一會,奇怪地放下筆,揉了揉眼睛,拿了遙控開關走到門邊。

門擋板漸漸往上拉,只見一個一身病號服的人正倚在門口的牆邊,頭上纏著可笑的繃帶,直直地看著她。

邵西蓓簡直傻了眼,傅政鏡片後的眼鋒犀利,自顧自地推門進來,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她和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若不經風的樣子,回過神輕聲問,“傅遷前面說你爸知道我來看你了,你還跑到這裡來?那麼冷的天,你連傷還沒好透……”

“邵西蓓。”他冷聲截斷,“你現在這樣算關心我?可憐我?”

她一聽他這話,驀然就想起那天的場景,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

“說話。”他輕咳一聲,靠在一邊的櫃子上,“口口聲聲說要離開我的人是你,現在天天來陪夜的也是你,你想怎麼樣,嗯?”

邵西蓓掐了掐手心,淡淡說完便轉身往回走,“是我多管閒事,你回去吧。”

沒走幾步便被他一把拉住,反手就立刻扣進懷裡,“邵西蓓你現在能耐了是不是。”

她在他懷裡鼻子酸酸地想掙開,他手用了點力,輕聲呵斥,“別動,傷口。”

邵西蓓埋在他胸前,他冰冷的手貼在她後背上,就像昨天凌晨他握著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傅政,我真的一點都不想來看你的。”她的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你跟我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都與我無關。”

“結果呢?”她微微從他懷抱裡抬頭,苦笑道,“你出事了,我騙肖安說店裡忙,我麻煩阿遷六六凌晨讓我過來看你,還讓你爸爸知道了。”

“怎麼就那麼難呢?”她眼底淺淺泛起水光,“我真的不想再聽見你的名字就像沒了腦袋一樣啊……”

他眼中淺淺掠過一絲心疼,聲音像含了沙一樣,“那天開車我其實連酒都沒喝,因為連著一個多月幾乎沒睡踏實過,眼前有點發黑。”

“你乖一點。”他置在她耳邊的聲音伴著零點的鐘聲嘀嘀嗒嗒在屋子裡響起來,“安安心心地陪著我身邊,不好嗎?”

屋子裡靜悄悄的,他伸手揉了揉她耳後的發,力道很溫柔,誰料她這時竟然輕輕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新年快樂。”她抬頭朝他淡笑了笑,“你回去把。”

***

“冷死了!”顧翎顏裹緊了衣服出了餐館,壯著膽子對靠在車邊的單景川說,“幹嘛叫我出來?”

“我送你回宿舍。”他開了車門,一張臉冰凍三尺,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單景川。”她幾步衝到他面前,踮起腳瞪大眼睛,“聽不懂國語嗎?我上次已經說了,咱倆非親非故的,頂多說成不打不相識,我憑什麼非要聽你的?我是你養的土撥鼠嗎?”

少女的清香僚在他鼻息之間,他眼神暗了暗,下意識地就別過頭去,顧翎顏看他還是擺這幅樣子,連話也不說,板著臉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