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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冷笑聲連連傳來。

女皇喝道:“殿下所跪何人?”

李狗兒肅聲應道:“陛下開恩,淮城小民李狗兒。”

女皇鳳眉一展,說道:“李狗兒,你可知罪?你家王爺鎮南侯李興惡行滔滔,實是難逃律法嚴懲,爾既是此人貼身家奴,自是曉得內幕一二。如今有何等重要之事,儘管上報。朕可視情況如何,從輕發落。”

那李狗兒此時已然全然不顧,慌不迭地叩首道:“皇上,小的確有一件數年的天大秘密,還請皇上詳查。”

女皇原本是例行公事,孰料這般下人居然還口稱身懷極端秘密,立時龍心大振,便喝道:“李狗兒,此間有朕為你作主,但說無妨。”

李狗兒應聲說道:“我家鎮南侯根本是假冒之人,他原是太阿山的土匪,一日偶然殺死了赴江州上任的真李興,繼而膽大包天,喬裝打扮後就如假包換了。”

女皇一聽,拍案大喊道:“李狗兒,全然一派胡言,那此賊的官籍難道戶部會沒有案卷備查嗎?”

李狗兒大叫道:“皇上饒命,我曾無意中偷聽到,當日李興正在與一位朝中重臣密謀,欲將太宗舊臣燕山王李杞一家誣陷,箇中內情我卻全不知悉,似是要告那李杞私造兵器,陰謀反叛之事。”

女皇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區區一名惡奴,竟是涉身引出二件數年前的陳案,實是意想不到。

她再問道:“李狗兒,依你之意,那燕王李杞一家難道是被冤枉的嗎?”

“正是,小的絲毫不敢隱瞞陛下。”李狗兒抖聲說道。

女皇微微點頭,殿下眾臣也自是竊竊私語。

突然,內中閃出一位大臣,垂首拱手道:“我皇聖明,似此宵小之語,怎能偏信?老臣看這人相貌奸佞,適才所說之言必是胡說八道。”

眾臣舉目望去,卻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這說話老臣竟是女皇的胞弟魯國公武三思。

女皇向來知道這位胞弟性格孤傲,做事不能求其功成,不反道行之就算尚可了。

她不理武三思的話,依然問道:“那李狗兒,你可有何證據?”

李狗兒一聽,高聲叫道:“皇上,小人下處正留有當年那位大臣寫給李興的密函,皇上著人取來就是了。”

眾臣一聽,更是訝然。女皇此時已然興趣更高,便接著問道:“這個朕自會命人去取,只是這膽大妄為的大臣卻是何許人也?你可知道?”

女皇此言一出,霎時間,整個玄德大殿內一片肅靜,眾人提心吊膽,聆耳細聽。

只見那李狗兒一字一頓地說道:“陛下,此人小的卻從未見過,只聽得李興稱那大臣名叫武三思,想來便是了。”

女皇一聽,拍案而起,大喊道:“魯國公,可有此事?”

武三思此時已是滿臉熱汗,“撲通”一聲,跪求道:“皇上,老臣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因為當年先皇駕崩後,李姓子氏多以這燕山王李杞為倚托,攻詰朝野。臣也是無奈中才這般行事的。”

女皇此時心中已然全數明白,微嘆一聲,說道:“來人,將這李狗押入天牢,俟同惡賊李興到案後一同治罪。稽案內衛,速去江州淮城押解李興與那封密函來京。魯國公,既然你已認罪,朕也無話可說,但念及你雖是致燕山王李杞蒙冤,卻也是為保我朝江山穩定,方才行這無可奈何之舉,此情此事,或可原諒。自今日起,官降三品,罰俸祿減半,並令你自掏銀兩修建廟宇祭祀燕山王李杞,弔孝三天,其若有子嗣,朕必將賜以封號,還其皇袍之身。”

女皇果然是精明過人,數言數語間,行事便是甚為相宜。如此處置,一干眾臣俱都心服口服,甘心聽命。

女皇龍袖一揚,側目道:“狄公懷英可否有折具奏?”

女官即時又奉上一折。女皇細細研讀,當她看到書內所言洛陽城內居然伏有龐大組織時,已然心驚不已。堂堂天子腳下,竟有如此眾多宵小肆虐,對天朝實是莫大恥辱。

她叱聲道:“來人,將京畿官與九門提督宣上前來。”

二官依旨進前,女皇隻手一擲,那奏摺便砰然落於二人面前。

二官急忙開啟細看,登時駭得冷汗直流,齊齊叩地請罪。

皇上本有責怪之心,念其為官多年,只得讓二人戴罪立功,以贖前衍。二人方才感激涕零,抹汗退下。

女皇另行批旨,著狄公繼續秘查突厥使團案,並將多爾哈可汗暗暗帶回天朝,以修二國舊好。

一切諸事吩咐完妥之後,女皇又問道:“卿等還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