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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要熱死了,你倆去吧。”

第二天一早,趁著天還不怎麼熱的時候,我倆出發。陳清姿有些不捨地送我們到門外,深情地說道:“豆芽,記得早回來——給我帶北京烤鴨。”

“你妹!你是惦記烤鴨吧?”我啐道。

“是啊。”陳清姿笑道。

我無奈地笑了笑,告別陳清姿跟老道,便跟著閆至陽,帶著乾脆面君去了機場。

我其實很疑惑,為啥每次乾脆面君都沒有被掃描出來。對此,乾脆面君的解釋是,它法力高強。好吧。

等上了飛機之後,乾脆面君從包裡探出頭來。我正喝著一杯飲料,看到乾脆面君的樣子,頓時一口飲料噴了出去,正好噴到路過的空姐屁股上。

到底是頭等艙服務的空姐,人家也沒說啥,只是很尷尬地去換衣服了。

乾脆面君瞪著我:“你什麼表情?”

“你身上的毛呢?誰給你剃出來的殺馬特造型?”我笑道。

也不知誰的傑作,給乾脆面君耳朵兩邊,頭頂上的毛都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中間一撮毛,跟殺馬特的髮型一樣一樣的。

“讓我想想啊,豬婆乾的?”我笑道。

“不是。”乾脆面君滿心怨恨:“老道這孫子!昨天看他在刮鬍子,我就看了兩眼,結果就被老道抓過去,把毛剃成這樣了。”

“臥槽,師父這麼童心未泯??”我笑抽了。

閆至陽低聲道:“收斂點,別被人看到它,你怎麼解釋。”

我立即忍住笑,將乾脆面君按到包裡去。

我突然想起那個古裝怨偶,便問閆至陽,昨晚放辦公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閆至陽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也許是剛到一個陌生地方,這個怨偶的靈體不敢造次。總之,現在還沒看出什麼。對了,我昨晚翻那人偶的衣服,在衣服裡子裡看到一首詞,給你看看。”

說著,閆至陽將手機遞給我,點開一張相簿的照片。我接過去一看,見他拍的正是那衣服上的一闕詞。這詞繡得很娟秀,蠅頭小楷,黑色絲線。

我仔細看了一遍,詞名叫:玉女搖仙佩。

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幾多姝麗。擬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談何容易。細思算、奇葩豔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爭如這多情,佔得人間,千嬌百媚。

須信畫堂繡閣,皓月清風,忍把光陰輕棄。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當年雙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憐我多才多藝。願妳妳、蘭心蕙性,枕前言下,表餘深意。為盟誓。今生斷不孤鴛被。

“什麼東西,分開看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一個字也不認識。”我無奈地將手機還給閆至陽。

閆至陽嘆氣道:“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這是柳永的詞。柳永你總該知道是誰吧?”

“宋朝的詞人唄。”我說道。但是除了這句,我想不起別的來。沒錯上學時候成績平平,老子能背下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杜蕾斯就已經不錯了。

“然後呢?”閆至陽問道:“柳永是怎麼樣的人?”

“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宋朝人,我也不是柳永的爹或者他隔壁的王叔叔。”我翻了翻白眼。

閆至陽看我直接沒救了,便耐心解釋道:“柳永是宋朝著名詞人,但是他還有一重身份,就是歌舞妓們的偶像。”

“偶像?”我一聽歌舞妓,也來了精神。那豈不是隨便泡妹子?

“柳永當時的粉絲,論數量可有個說法。當時民謠說‘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就是說柳永的粉絲遍佈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市井瓦肆,不計其數。論狂熱,柳永的粉絲也絲毫不輸於現在狂熱的韓星追星族。柳永那一手絕妙好詞,隨便給哪個歌妓寫上幾句,她就身價倍增。於是,歌妓們對他愛得發狂。柳永又稱柳七,能和柳七親熱唱和,哪怕是倒貼銀子,都成了歌妓們的最高願望:‘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然而,這順口溜不知怎麼傳到宮裡,據說當時的宋仁宗醋意頓生,氣得差點吐血,心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怎麼能讓這個小癟三搶了我的頭彩?但礙於身份,不能和一個風流文人爭風吃醋,只好獨自鬱悶,最後居然自己成了柳永的粉絲。宋仁宗雖羞於承認,還對柳永有幾分嫉妒,可從他對柳詞的熟悉程度,便可見其做‘柳絲’的狂熱。柳永《鶴沖天》中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句,仁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