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遇
該怎麼說呢,熟悉又不熟悉,名稱是熟悉的,但熟悉的事物卻一樣也沒出現,這個所謂的祖國披著一層陌生的外衣,如果在困惑時,受委屈時把它當成避風的港灣那就大錯特錯了。
夜深人靜之時,最是讓人感傷連連,舊傷、新痛,往往不應而約,煎熬著我的第二次人生。再一次希望結束,腦海中卻閃現了當初在海邊龍馬的怒顏。其實,自己內心也在不甘心,總覺得再如何心傷,這個虛幻的世界給我的牽絆已遠遠勝過活了二十幾載的真實世界,汗顏,短短兩年時間已讓我欲罷不能。孤獨的日子裡,身邊只有大家的禮物陪伴,水鑽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絢麗,這是龍馬在新年之際親自為我戴上的項鍊,透過它彷彿看到了那張帶點稚氣的小臉,瞪著無辜的琥珀色大眼睛,喜歡他被自己欺負後無奈的神情,喜歡啊,可能吧!
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繼續學舞蹈,學聲樂。日復一日,音樂方面的才能終於有所展露,然而我的生活卻被自己禁錮著,沒有朋友,也從未有過接近陌生人的慾望,除了幾個家庭老師和家裡的傭人之外,幾乎與世界隔絕,但我要求跟隨叔叔阿姨參加每一次正式的商業性聚會,然後不無意外地應邀獻上一曲或彈上一段,只有在此刻我會毫不吝嗇地貢獻出一個個優雅的微笑,不急不緩地應付著每一個搭訕的人,只為加大陳氏集團的宣傳力度,以報此生之恩。
一曲終了,我輕提裙襬,在眾人的注視下款款走向人群,周身一片細碎的讚歎聲。
“音樂雖好卻滿是迷茫和困惑吶;小然。”熟悉的聲音響徹耳畔。
“不二,你怎麼在這?”是欣喜,毋庸置疑的是欣喜,原來我依然是在如此期盼著。三年,三年了,我在一個人的世界中度過了整整三年,幾乎忘記了心情的起伏。三年來,我的音樂只為悲傷而鳴,我的舞蹈只為憂愁而動。此刻的喜悅卻是由衷的。
“怎麼,幾年不見,連‘前輩’二字都省了?”話雖是不中聽,不過臉上的笑容明顯在告訴我他也很開心。
“哎呀,我認識的不二才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吶,幾年不見,某些人真當越來越會擺架子咯!”當年上演在青學的追逐遊戲又拉開了帷幕,真的很懷念!
“三年來這麼低調,我還以為小然學乖了吶,沒想到躲著專挑嘴皮子練了,剛見面沒個熱情的擁抱也就算了,居然急著拿我開刀,我好可憐吶!”一副欠扁的嘴臉,讓人怎麼看怎麼覺著親切,只是那原本有些稚氣的臉龐,如今顯得成熟、帥氣了許多。
“沒關係,我提供給你個角落畫圈圈去吧!”說著抓起他的手告別了叔叔阿姨,終於有個可以說話、願意面對的人了。
不喜歡喧鬧,不喜歡嘈雜,相比室內的壓抑,我和不二都青睞於大自然的氣息。一彎冷月撒在微微湧動的湖面,煞是好看,波光粼粼,放彷彿萬千魚兒嬉戲玩耍。我們沿湖而坐,也許是夜已深,在這個□盎然的季節裡,本該人群熙攘的湖畔,硬是上演了一出萬人空巷之場景,顯得有些淒涼。
“整整三年了,小然回來吧,大家都很想你。”不二嘆了口氣,雙眼沒有看我,只是注視著隨風輕擺的柳枝。其實,當年我可以不用走的,叔叔阿姨讓我自己選擇,是留在日本家中還是跟以前一樣暫住在越前叔叔家還是一起來中國,我選擇了離開,選擇了逃跑,這一逃就是三年。“我不知道你和龍馬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自你走後他變了很多,變得更加沉默,但對什麼事情都異常認真,認真的打球,認真的上課,認真的學習,球技進步神速,各科成績也很優秀,大家都很高興,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那不是他。”
“所以你是特地來找我的?以為我是解藥?”再次聽到龍馬的訊息,在我見到不二那一刻就預料到了,但真正接收了他的資訊,還是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這些改變是否都來源於我,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麼事,看不二的表情似不像在胡謅。
“不,這次相遇很偶然,父親公司的領導恰巧有事不能來參加,所以我才有幸以家屬的身份亮相!”不二不慌不忙地解釋著。
“我看是你使了什麼手段強迫你父親帶你來的吧!”我收起不安的思緒調侃道,“不會是惹了什麼人,躲避仇家來的吧?”
“嘿嘿,小然,還是你瞭解我呀!不過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龍馬的情況真的很不對勁呢!”不二笑笑,依然把思路扳回了原路。
“老實說,我也不希望看到他不對勁,但即便我回去了也沒有用,當初也是因為。。。。。。”聲音越來越小,我被自己嚇了一跳,信誓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