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吧。
祁淵把本來應該是十幾天的路程生生的壓縮到了五天,兩個人日夜不停地趕路,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馬,還要顧及到心梓的身體,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趕到了隱霧山下。
兩人到了才發現上山的路已經被封住了,而南宮仁已經回來並且上山了。
祁淵看著眼前守備森嚴計程車兵,捏緊了拳頭,這樣子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少堂就算和南宮仁再熟也不可能不許他拜見公主。
心梓看著路已經被封死了,反倒是冷靜得多,一個人坐在山下他們暫時避腳的小小的茶館裡慢慢的喝著茶。
“蒼海,先坐下。”她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仔細的畫這些什麼,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祁淵看著她一臉淡定的樣子,只好先坐下來仔細的觀察四周的動靜。
過了大概一刻鐘,心梓忽然把杯子中殘存的茶水往桌子上一倒,然後迅速的站起身來對他道:“走!我知道路。”
她向著上山的反方向走過去,帶著他七繞八繞終於在一條大河處停了下來。
“這裡?”祁淵有點詫異,這水明明是向著山外流出去的,而且看上去很湍急的樣子。
“我們順流而上應該就能到達半山坡,那裡有個小山洞可以暫時藏身,再淌過一個小湖就能很快的到竹樓的後窗戶。”她說的篤定,“蒼海,你能在水下潛多久?”
祁淵想了想道:“我沒問題,只是你的身體……”
“那我就也沒問題,快走吧。”她說完也不待他反應,隨隨便便的伸伸胳膊伸伸腿,一個猛子紮下去,迅速的在水裡不見了蹤影。
她從小生在水鄉,水性極好,身體雖然並沒太好,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只是喘氣的速率稍微頻繁了點。
到了河的盡頭,兩個人已經有些筋疲力盡,心梓搖搖晃晃的從沒膝深的水裡往河岸上爬,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險些栽進河底的淤泥裡。
祁淵將她一把拉住,背在背上,咬著牙向著她指點的方向走過去。他的氣色也不好,剛才在水中耗費了太多的力氣,現在不過是勉力支撐罷了。
心梓趴在他背上指指點點很快就到了那個曾經熟悉的山洞口,她視線所及,決絕的把頭轉了過去。
祁淵感覺到了她的移動,扭過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她最後又看了那個山洞一眼,低聲道:“我先下來自己走好了,你多留點力氣。”
她不說的祁淵從來不問,放她下地然後迅速的向那個竹樓的後窗戶走過去。
當兩個人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翻上了窗戶後,才發現門外已經傳來了白少堂沉穩的稟告聲:“公主殿下,侯爺派了人來想要見您。”
此時兩人渾身溼透,琴兒一見這個架勢也是嚇了一跳,趕忙給她和那個替身換了衣服,然後叫祁淵帶著人滑下窗戶。
手忙腳亂的怎麼也整理不好,她索性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這時琴兒方才開啟門,將南宮仁和白少堂迎了進來。
白少堂看見她在床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懈怠。
“公主殿下,臣盔甲在身恕不能多禮。”南宮仁恭敬地行了個禮,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臉上出現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殿下的頭髮怎麼……”
“本宮剛剛在沐浴,南宮將軍你來隱霧山見本宮有事嗎?”心梓回答的迅速又平靜。
“侯爺調本將來保護公主的安全,順便問一下您的身體如何?”南宮仁一面說著,一面略有些放肆的在室內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回到她的身上。
“本宮已經沒事了,勞煩您回去告訴侯爺一聲就說休息的夠了,總會回去的,叫他不必擔心。”
“那便好,侯爺說公主若是想回去了,臣自然會護送您,少堂已經出來了這麼久,也該回去覆命了。”說完還轉過頭對著白少堂半開玩笑道:“少堂也當真糊塗,剛剛臣上山的時候,他還對臣說殿下在休息,多半不會見臣,沒想到是在更衣,倒是臣的唐突了。”
白少堂聽了他這話,臉色都沒變一下,抱拳躬身道:“是臣的失職,不過殿下的事臣也不敢過問,否則豈不是要犯上?”
“也對。”南宮仁有意的看了他一眼稱讚道:“少堂總歸是比世安要慎重,不會輕易的受人的挑撥。殿下,以後臣在這裡護衛您,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臣自當用心。”
心梓在床上略略的欠了一個身回禮道:“如此就有勞將軍了。”
“哦,對了,山裡風大,殿下夜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