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宅了十來天小腿肉總算是長了出來,但僅僅只是長出來。和斷手的完全恢復不一樣。走路依舊能走,就是腿部有一段神經像是折了一樣,導致偶爾會坡腳那麼一下。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晨織也不敢繼續躺下去了,躺太久出現各種併發症就得不償失了,哪怕自己是煉氣期也得注意一點。像是結巴知道自己某句話講不出一樣晨織的腿也有預感,在下一刻腿會提不動。
晨織開始懊悔為什麼自己要去看戲,也開始仇恨為什麼向昌要把自己推下去。雖然還不能確定就是向昌推的,但瘸子帶來的無力讓自己沒來由的各種恨。特別是在煤區這所廣袤的監獄裡,瘸子打破的走路連貫性讓晨織去各種地方都很不方便。
當憤怒帶來的熱量被透支,隨之而來的就是寒冷。60號山洞的寒冷讓晨織本就破舊的狗窩四面受風,不自覺又翻了個身挪了個位置。腿腳不便讓晨織不想去其他山洞找睡處,蜷縮著被子繼續將就在60號山洞。
當寒冷變得難以忍受晨織吃了口麵包站了起來,尋找著風小的地方。不用刻意靜下心來去感受風向,哪個位置冷的反應強烈哪個位置就是風口。
當瘸子意識到風可能來自上方時,晨織換上了一條短褲。確實來自於身下的風相對不強烈一些,更強烈的冷感來自面部。
在常走動的安全區域來來回回了幾圈後,晨織再一次從60號山洞的入口進入。
從入口處的寬敞大道一直走了百米,寬敞大道到此為止。晨織來到了一處斷層區域,通常晨織會乘坐‘洗腳盆’的升降梯乘到底部來到光亮區域。但這一次,晨織閉上了眼睛,透過身體的感觸加上微弱的控風能量,能隱約感受到風似乎來自於斷層的另一邊。
穿好衣物戴上了挖煤用的工帽後,晨織決定去斷層的另一邊一探究竟。工帽頭上的電筒亮度很強,但在昏暗的當下猶如管中窺豹看不全面,只能初步判斷對岸很遠無法輕易過去。
坐上洗腳盆後,用手有節奏的四十厘米一拉,不準確的初步判斷,洗腳盆的最高點到著陸點有一百四十米不到的高度。如果靠徒手攀巖這個高度並不是問題。人類徒手攀巖極限都有九百多米,何況是一個煉氣期。
來到‘地面’之後,晨織摸索著上方岩石一步又一步的向上攀巖,快撐不住的時候用鏟子砸出一個坑將空間袋放進去躲進裡面短暫的休息一會兒。沒過多久晨織便爬上了斷層的另一頭。
斷層的另一頭很寬敞,有著近百平米麵積的廣場,但廣場走到底便是巖壁,看樣子是走到了60號山洞的盡頭。
扭著頭粗略掃視了一眼周邊情況後晨織走到巖壁處,用手敲了敲巖壁得出巖壁空心的結論。雖然空心但也不是輕易能破壁的。
站在此處感受到的風並不強烈但風聲不小,風盡數往底部140米的下方吹去。風不夠大自然無法依靠體溫去感受風向,晨織只能閉上眼睛去感受風的來源。風的來源並不單一,但最精神的那股風來源於石壁的背後。
從空間袋內拿出一根木棒後晨織用自身修為將它點燃,順著風的方向找去,每熄滅一次就再點燃一次。終於在火苗足夠穩定地朝著一個方向飄去之時,晨織佇立在原地用腦袋上的電筒光芒尋找著風源。
終於在石壁左手邊的一個隱蔽角落內晨織找到一個向下的小‘通道’,用火把將通道的落腳點照明確認無誤後晨織戴上了口罩眼罩做好防護,謹慎地從通道內走了下去。
“終於有個山洞的樣子了。”當不少蝙蝠從落腳點處飛出,晨織感嘆道。通道內角度並不陡峭還算好走,在深入十米後晨織來到一處空曠的半圓場地。場地左右對稱,弧線區域是前進的路,而直線處則是石壁。在半圓的兩個角上一邊一個入口,另一個通道更大一些但由於角度和岩石生長位置導致此處通道並不好走。
來不及感嘆為什麼小小的兩個洞口能帶來貫穿整座山的風,晨織便朝著弧面區域繼續前進。弧面處對稱位置有個深入的洞不用多做考慮,晨織站在洞口拿著手電筒和火把簡單照明瞭一下確認無誤後繼續前進。
洞口雖然較寬但高度不到一米五需要彎著腰前進。從腳邊陸續經過的爬蟲和洞口巖壁的缺口形狀晨織猜測該洞會不會是爬蟲咬出來的。但轉念一想便否決了這個推測,畢竟在60號山洞其他區域內從未見過這種紅白色甲殼的鮮豔爬蟲。
在前進了數十米後通道呈現出雞爪形,在掌心位置的小平臺內出現了三條前進的通道。
如果真是爬蟲的老窩,晨織反倒不敢繼續朝著中間前進。既然自己從左手邊洞口進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