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護服拖地磨破,最終導致自身受傷。好在樹林分佈較為稀疏,晨織不至於一路撞樹,就算真有幾次撞樹,老鷹也僅僅只是稍作停頓便強行飛行蠻力衝刺。
好不容易在拖行之中緩了過來,手指點火試圖燃燒繩子卻無法燃燒,憤憤抱怨一句材質真好後衝阿真喊道:“給我剪刀。”
“阿真,阿真?”
終於,當老鷹的速度放慢了下來,晨織有了更多調整的時間,突然的剎車讓晨織順著慣性跪在了地上。保持著膝蓋著地的姿勢,晨織長舒一口氣,神采飛揚的拿出剪刀將手中繩子剪斷,神情中滿是獲救的喜悅。
“都發黑了。”將防護服的袖口擼下,晨織看著左手手臂綁著繩子的手腕處感嘆一句。剛準備拿出草藥來進行簡單的治療時,一股來自頭頂從上至下的壓力讓晨織那獲救的喜悅瞬間冷靜了下來。
“無法測算。”阿真再一次的出現讓晨織深吸一口氣。
距離自己頭頂一米遠兩米高的位置,一隻體型超過一米大的巨鷹收起翅膀,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浮在空中。高修為加猛禽面貌帶來的從上至下的壓迫讓晨織不自覺屏住呼吸,一時間無法發聲。
就在空中,這麼向後後退了幾步鷹爪,走到距離晨織三米遠的位置處,壓迫感稍稍降低。
按照以往遇到危機時的思路,第一反應自然是跑路。怎麼跑?這裡遍地森林到處是遮蔽物,隨便找個地方鑽進去,躲空間袋內就行。但對方是老鷹前輩,無論速度眼神反應都敵不過對方,貿然跑路反而容易激怒對方。
當下最安全的方法是躲水裡,在老鷹攻擊的瞬間用真理給的防護球抵消一次攻擊,然後掉進水裡躲上一段時間。空間袋內有充足的水和食物,待個一兩個月綽綽有餘。但一眼望去,周邊已經沒有河流可供自己逃跑了。
就在晨織呆滯的這幾秒鐘時間裡,阿真給出了建議。阿真:“說話。”
“說什麼話,說不出話。”緊張的心情已經讓晨織的嘴卡在喉嚨裡,一時間無法發聲。好在和阿真的交流方式可以用心靈感應,不需要發聲。
“跪下,叫他一聲,前輩。”阿真的建議在晨織看來並不實際,晨織之所以一直保持當下膝蓋跪地,背挺直四目相視的姿勢是因為為了時刻關注老鷹前輩的一舉一動。要是貿然將頭跪下磕頭,看不見老鷹的動作,顯然更加危險。
“頭貼地,跪下。”但當阿真再一次強調之時,此時深陷其中不知所措的晨織對於旁人的建議是如獲珍寶,猶如賭徒看見的救命稻草一般。
那呆滯的神情有了光,突然,晨織雙膝併攏抬頭挺胸,猛地將手掌貼地,狠狠地將頭貼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前輩!”
“哥,我來了!你沒事吧?”二人身上互相裝有定位裝置,只要距離不超過三千米,二人就能互相找到對方。終於,木林追了上來,還算講義氣沒有丟下晨織跑路。但此時的情況,木林來不來根本無所謂,眼前的老鷹前輩根本不是二人能對付的。
木林見到的那一幕就是,晨織五體投地地跪在一隻老鷹面前,而老鷹在沉默三秒之後,居然化作人形,以一個青袍青年男子的形象展示在二人面前。
“你也過來。”揮了揮手,老鷹前輩讓木林也過來。
公子哥好歹還算能屈能伸,在見到老鷹前輩招呼的那一刻,意識到了情況危急,縮著身子點頭哈腰,賠笑似的小跑了過來。“前輩您好。”
此時,晨織五體投地地跪在地上,木林則縮著身子賠笑地站在一旁。
“你們是哪來的。”稍微釋放了一些威壓,木林識趣地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究竟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先前那小嘴叭叭的厲害,真遇到事情了呆在原地一言不發,什麼用都派不上。既然老鷹前輩發話了,那晨織理所當然的可以把頭抬起來。按理來說木林的修為高理應由他發言,但眼下的情況來看,想要他發言是不行了。
“幫我判斷一下。”透過心電感應和阿真說了一句後,晨織想要多一個大腦幫自己出謀劃策。
一把將木林的頭按在地上貼地跪拜以免他說胡話,而後晨織保持膝蓋跪地姿勢,抬起腰桿和老鷹前輩恭敬地說道:“我們二人是來自旅行社的員工,專門往返兩塊大陸的。準備打獵一批野味給客人們享用。不小心碰見前輩您,實在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