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罰銀交了,她就能出來了。你看?”瑤兒道:“你讓五叔出面幫著辦吧,不過我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對我記恨?”施蔭笑道:“讓施壽去處理吧,她應該記恨候爺夫人的。”瑤兒道:“但願吧。”施蔭叫來施偲,把事說了,讓他晚上回家的時候告訴他爹,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再來問過,施偲歡天喜地的去了。
園子裡的僕婦都被趕了出去,邵苘也明白缺錢只是藉口,她那個鄉下的媳婦看來是連門面的功夫都不想做了。且讓她逍遙些日子,那三家都請媒婆上門了。雷家和吳家都是庶女,一切都由正房夫人把持,早已應允。朱家是嫡女,難免要四處打聽一二,將施蔭的性情,瑤兒的來歷探聽的一清二楚。這些事報到朱夫人那邊時,她猶豫了,若不是老爺要巴結候爺,家裡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讓女兒做妾。現在還要面對如此厲害的正妻,可說一點活路都沒有,遲遲沒有同意候府的要求。候爺知道後,讓邵苘叫來媒婆,總的意思就用四字概括:候府平妻。當天就收到媒婆的報信,朱家同意。施棼和施鸞在各自的房間,慶祝這個喜訊。
下午,施靄荃和邵苘將施蔭叫到漠園。施靄荃嚴肅的開口說道:“你的媳婦太過野性,我們給你納了三房妾侍,半月後同時進門。”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施蔭直接拒絕:“不要。”邵苘冷冷的道:“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娶那個野女人的時候,你可是答應娶妾的,現在你輪不到你說不。”施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反駁,施靄荃喝道:“你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安安心心當你的新郎就行,下去吧。”施蔭的失魂落魄,讓邵苘得意異常。
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寧園,施蔭見到瑤兒,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他們逼我的。”再重要也不用在房門口就這樣吧,瑤兒也沒問為什麼,拉著他進了屋子。讓蘇媽媽打來了水,給施蔭搽臉讓他清醒些。慢慢回神的施蔭,看著瑤兒從怎樣騙娶她開始,到現在的事,都說了出來。瑤兒沉思如何應對,施蔭又撲向瑤兒,將她緊緊的懷抱住,氣力大的象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瑤兒被他勒的喘不上氣,奮力推開他,施蔭帶著哭音道:“瑤兒,別離開我,我不要她們。”瑤兒覺得房間裡下雨了,抬頭一看,施蔭魅惑的眼眸裡,流出了小溪。心揪住了,原來自己的丈夫一直都沒有安全感,怕自己離開他,傻瓜,可他傻的讓自己的心好痛。軟軟的小手幫他擦著淚,瑤兒輕笑道:“只要你不親口說你不要我了,我不會離開你的,現在咱們一塊想想對策如何?”施蔭稍稍鬆開了些他的懷抱,眼神依舊懷疑,悲道:“真的?”瑤兒拉他坐下,主動的吻上他,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施蔭的情緒在被瑤兒的紅唇漸漸的撫平,瑤兒見他安靜下來了,離開他的唇,反身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懷裡:“傻瓜。”施蔭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一直這麼抱著他那迷人的小妻子。
良久,施蔭道:“我把那幾家的女孩都毒死,你看怎樣?”沒腦子,瑤兒翻白眼:“你把天下的女人都毒死了才行。”“瑤兒,那你說怎麼辦?”施蔭很是焦急。瑤兒抓過他的手十指緊扣道:“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施蔭道:“別說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全部都答應你。”瑤兒認真道:“我已經嫁給你了,在你沒有背叛我之前,我不會離開你,答應我以後不要亂想嚇自己。”施蔭扳過瑤兒的身子,凝望著她的眼睛,瑤兒認真肯定的眼神讓施蔭有些許的安心。瑤兒看著他的眼神道:“我的背叛定義很嚴格,在任何條件情況下,不許和女人獨處,不許照顧女人,不許有身體上的接觸。明白了?”只要她不離開自己就行,施蔭把她摟進了懷裡:“好。可是對策呢?”瑤兒笑道:“想不出來,明天再說。大不了咱們離家出走唄。”也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自己早對自己的父母死心了,候府不過就是個冷冰冰的房子。施蔭的反常,讓蘇媽媽擔心不已,始終站在房門口,怕他們出事,直到他們喜笑顏開,她才去做自己的事。
施偲回到家裡,把這件事和施壽說了。施壽躊躇起來,覺得還是先去牢裡見見錢梅,看看她對世子夫人的海有沒有怨恨,要化解了才能讓她出來。抱定了主意,施壽一早來到順天府的牢房門口,塞給牢頭幾塊銀子,才看到錢梅。她早已沒了以往的精神,看著施壽,消瘦的臉龐、乾裂的唇瓣吐露著,辛酸。施壽一邊抹淚,一邊把他捱打得到世子幫助的事說了。錢梅怨恨的是邵苘,而非瑤兒,施壽弄明白這點後,就把自己已經投靠世子的事情說了。錢梅能得邵苘歡心,也不是沒道理的,她的腦子轉的很快,喜道:“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施壽看著妻子,那麼多年的相伴,他看見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