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十幾天來寧凡都沒有見過柏浪,很多資訊寧凡都沒有收集到,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是自己的幾師兄,但是從他們這些話語之中就已然能夠知道,似乎是在針對自己。
想到這裡,寧凡卻是朝著陰暗的地方閃了進去,深怕這個時候自己被他們發現了。
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寧凡卻是集中起自己的注意力來注意著這上面發生的一切。
寧凡卻是想要聽一下這幾個人到底做何用心。
“你們三人回去吧!”這個時候柏浪的聲音卻是從屋子之中傳了出來,聽到這個聲音,寧凡卻是愣了一下,不由的感覺到了這話語之中的失望和嚴厲的感覺在其中。
一瞬間,寧凡卻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在這個時候柏浪已然是發現了自己,這番話說出來,就是為了讓這三個人閉嘴一般。
不過,很顯然,寧凡這三個師兄卻是沒有這樣的感悟,又或者說是這三個人已然被寧凡拜師的訊息給震驚到了,也顧不得去深思柏浪這一番話語之中到底有著什麼意思了。
聽得自己的師尊竟然這樣和自己說,這三人其中帶頭的那個人卻是開口說道:“師尊!幾年前,你就說過,此生再不收弟子,為何這番又要收下關門弟子?”
寧凡聽著這個話語,也是一驚,若是按照這個人所說,那麼自己不應該是柏浪的弟子才是,柏浪又怎麼會如此公然的為自己舉行關門弟子之禮呢?
甚至是要把這法家的精髓傳授給自己。
這讓寧凡一瞬間,就愣住了。
這個時候柏浪沒有說話,屋子之中靜悄悄的,若不是之前柏浪有過開口,甚至是會讓人認為這裡面沒有人一樣。
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邊的一個弟子卻又接著開口說道:“師尊當年不是說法家的精髓會傳授給我們其中的弟子的嗎?如今弟子卻聽說師尊手下這關門弟子就是為了傳授法家精髓?”
“然。”這個時候柏浪卻是在屋子之中開口,雖然只是一個字,卻是讓在門外的三個弟子感覺到了一種發麻的錯覺,不由的顫抖著自己的身子,看著屋子之中的柏浪,完全不敢相信,這個時候柏浪竟然會這樣的說。
這一個字,幾乎是把他們三個師兄弟的來意都給擊碎了,眼神之中卻是閃爍著一種錯愕。
寧凡儘管這個時候也看不見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表情,但是在寧凡的內心之中卻是感覺到了一種震驚,似乎是這法家精髓裡面還包括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否則這幾個人又怎麼如此相爭呢?
聽到自己的師尊竟然這樣說,甚至是還只說了一個字,就連一邊最沉住氣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弟子都已然是感覺到了接受不了,卻是在門外嘆息了一聲。
嘆息的這一聲,甚至是寧凡都能夠感覺到這一聲,不得不讓寧凡感覺到了這個師兄內心之中的失望。
“罷了罷了!”嘆息一聲之後,卻是聽得這個師兄用著一種垂暮已久的話語對著裡面的柏浪說道,“師尊!弟子這些年來自問沒有做過有違師門的事情,只是想一窺我法家之大道,可是師尊除了給大師兄一條明路之外,卻是沒有打算給其他弟子一些未來。今日是我和兩位師兄來此,可是其他幾位師兄,又怎麼不是存著這樣的心呢?”
說著,卻是一頓,似乎是內心之中有著很是難受的情感一般,繼續開口說道:“弟子至今還記得師尊的循循教誨,以及對我們的未來的期待,可是師尊最終連這一點都沒有給弟子實現,弟子在法家這一條路感覺到了困頓,已然迷惘。”
聽到這裡,寧凡卻是感覺到了這些弟子,其實也不算是針對自己,而是在他們的內心之中對於自己的未來的確是找不到一條明路了。
甚至是寧凡也從這個師兄的口中聽了出來,似乎是在這個師兄的話語之中已然是帶著一些將死之心,完全是沒有其他的規劃,完完全全是想要把這一切都給湮滅過去一般。
突然,寧凡卻是一驚,聽到這個師兄繼續開口說道:“如今師尊竟然連見都不見弟子一面,想得此處,弟子已然是難以做人!今日不如就碰死在師尊這裡,以我之血來證我尋道之心!”
“高師弟!不要啊!”其他的兩個師兄一開始還在逼宮,這個時候聽到這個高師弟如此一說,卻是紛紛的感覺到了震驚,卻是想要把自己的師弟給攔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這高師弟眼神之中毅然決然帶著一絲決死之心,卻是開口唱道:“以我之血,護我之道!以我之血,證我法家!以我之血,洗我罪孽!師尊!徒兒……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