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拿來主義了。
石頭是現成的,弩手們每人都帶著一些,這是他們用來演練擲手雷戰術的。另外,弩手們現在還用它們來驅趕捨不得離開的野獸。
幾個弩手站在河邊,在弩弦的皮託上安放好石頭,開始向著鱷魚發射。打了沒幾下,右側的兩個弩手停下了,“酋長,它沒有左眼!”
嗯?周吉平一楞,沒有左眼?難道……冤家路窄?走到幾個弩手的射擊位置仔細一看,果然,鱷魚的左眼位置長了個怪異的瘤子,左眼根本找不到。回起上次自己開槍的情形,周吉平不禁起疑,難道真是那條鱷魚?
“不管它!照著它的眼的位置,還有它的嘴,打!”周吉平命令幾個弩手。
聽到周吉平非常堅決的下令,幾個弩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身上帶的石頭幾乎全打向了鱷魚。哪怕鱷魚身上披著厚厚的鱗甲,哪怕鱷魚始終在移動,哪怕發射石頭的弩手打得不是很準,但頻繁的發射總還有許多石頭擊中,並且打疼了鱷魚。
兩相較力之下,弩手的干擾終於起到了作用。鱷魚稍一分神,角馬已經被眾人拖拽出了好幾米,而不肯放棄的鱷魚,則咬著角馬的嘴巴一併被拖出了水面。
鱷魚一旦離了水,馬上威風大減,在和人們對抗中也立時落在了下風。正在拉繩子的部民們見狀,興頭更大了,大家一齊喊著號子把角馬連帶鱷魚一齊向岸上拉過來。
“長矛!”周吉平向旁邊持矛觀看的獵手叫道,示意一個獵手把手矛交給自己。然後,周吉平提著長矛,揀著腳下平坦沒的淤泥的土地,向鱷魚靠了過去。
“酋長!”杜卡本來還沒弄明白周吉平想幹什麼。直到周吉平向鱷魚靠過去,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出聲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見此情形,杜卡從一個獵手手裡搶了一支長矛,緊跟著周吉平向鱷魚走去。
實際上,周吉平的行為是很冒險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送死的行為。要知道,這條鱷魚有近四米五長。雖然旱季讓它的體能損失不少,但剛才在水裡能夠和七八個人對抗,已經能夠說明這個傢伙是多麼的危險了。不消說被它咬到,就是被它的尾巴掃一下,人也肯定會受傷。即使當時不會死人,但帶著淤泥汙物的鱷魚尾巴掃到人身上,傷口肯定會化膿感染。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周吉平對此卻一無所知。對這片草原來說,他只是一頭出生的牛犢,還不完全知道危險隨時存在。
不過好在周吉平近來行事還算小心,再加上他的運氣實在不錯。
當週吉平小心的從鱷魚的左側靠近鱷魚時,鱷魚已經感到不自在了。它並不是看到了有人接近,丟了一隻眼睛的鱷魚視覺盲區很大,何況即使他看到了,它也不會覺得不夠它身體一半兒長的人類,會對它構成什麼威脅。
真正讓它感到有威脅的,是它腳下的土地越來越硬了,它已經感到有些發不出力來了。於是鱷魚使出了它常用的殺招兒:旋轉身體——沒有撕咬能力的鱷魚,就是用這種方法把獵物撕碎,然後再吞下肚的。
只可惜,鱷魚這次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在伊瑪拉草原上犯錯誤的代價往往只有一個——死!
鱷魚猛的扭轉身體,希望用扭轉的力量把角馬擰倒,但它卻不知道周吉平正在它旁邊提著長矛虎視眈眈。就在鱷魚開始扭轉身體的時候,持矛尋找戰機的周吉平敏銳的發現了鱷魚的企圖。當鱷魚白白的肚皮朝向天空的瞬間,周吉平的長矛如電般刺了出去。
噗——長矛準確的刺中了鱷魚的胸脯,巨大的力量竟然把鱷魚旋轉身體的力量都抵消了,就那麼硬生生地把鱷魚給架住了。
站在周吉平身後的杜卡渾身一震,他明顯感到了周吉平這一矛的力量與速度。那是和他的發力完全不同的力道和方式,杜卡不敢想象,如果這一矛是刺向他的,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一矛出手,周吉平想把長矛拔出來再刺,卻已經沒了機會。鱷魚吃痛之下,已經張口放開了角馬。隨著河岸上的眾人一齊發力,角馬忽地一下被拽了上去。受了傷,沒了角馬念想的鱷魚,此刻只想翻身逃跑。
這下,周吉平手裡的長矛可就拿不住了。乖乖,這可是條几百公斤的爬行動物所發出的力量,哪怕周吉平練氣功,力量速度遠勝常人也一樣。嗚的一聲,長矛杆按著鱷魚轉體的方向甩了過去。
長矛杆是脫手了,但鱷魚也是有痛覺的動物。倒黴的鱷魚連翻了幾次身,卻也沒辦法別斷長矛杆,回覆肚皮朝下的體位。礙事的長矛杆始終讓它無法完成翻身的最後一個動作,可不回到肚皮朝下的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