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學會的,不過因為陳季珽討厭,她也戒了。
她跟老闆換了一杯,顧淮的臉色僵了一下,她淡淡一笑:“這裡連老闆都換了,我換口味也很正常。你約我出來,想說什麼?”
她說話的語氣疏離而客氣,好像這只是一場她不想赴,又不得不赴的約而已。
他們之間,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顧淮十指交叉地握著,那發白的指節洩露了他的情緒,而林淼安靜地攪拌著她的咖啡,也不言不語。
真正的物也非人也非。
他們曾經有說不完的話題,每天每天見面都覺得還不夠。
“小玥的康復情況不太好,現在還要靠柺杖走路。”
“我知道。”
“你知道?陳季珽告訴你的吧?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對不對?”顧淮終於忍不住,激動地問出了一連串的話。
“是佳綺告訴我的,陳季珽不會跟我說這些。”陳季珽在她面前,很少提起寶玥的事,就算她開口問到,他也只是簡單說幾句。
可她這句話裡的意思,還是回答了顧淮的問題。
“他是不是逼你跟他在一起的?那個混蛋!”他的聲音有些大,幸好店裡的音樂聲音更大,不然就得招來側目了。
林淼看著他問:“顧淮,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我想說什麼?他不是好人!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分開?”
林淼不認同地搖頭:“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顧淮今天有些不對勁,他平日就算不是陳季珽那種喜怒不形於色,也不至於頻頻失控。尤其是聽到林淼言語裡對陳季珽的維護,他真的無法接受。
當年小玥出事後,她的父母急紅了眼,而所有矛頭又指向了林淼,在學校裡也鬧得很厲害。
林淼被懷疑的理由是他,因為他,她和小玥形同陌路,又恰巧在見過面後,小玥跌了下山,昏迷不醒。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小玥的母親堅持要起訴林淼。
而顧淮的父母因為他的關係差點和陳家斷了往來,肯定不會為他們說話,他的話更沒人會聽。
他去見了陳季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知道陳季珽曾對林淼有意思,所以就那麼做了,他希望他可以幫一幫林淼。
“你現在有什麼立場來對我說這些話?別忘了小玥還躺在醫院裡,我為什麼要幫她?”陳季珽當時是這麼說的。
他記得自己被問得啞口無言,不過在他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陳季珽提出了條件。
“如果你以後不再見林淼,我可以幫這個忙,你能做到嗎?”
“你真的可以撤訴?”他很懷疑,因為小玥母親已經一夕之間變了另一個人,完全不講道理了。
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可看陳季珽卻說得篤定。
陳季珽看他的目光像看一個無知的人:“你只能相信我。”
該死的,陳季珽說的都對。
所以,顧淮在明知道林淼需要自己的時候,卻殘忍地提出了以後不再見面的話,他也沒告訴她自己的陳季珽的交涉,若讓她誤以為他逃避負心,總比她官司纏身要好。
她鬥不過他們的,光一個耗字就要浪費掉她的青春。
果然,不知道陳季珽用了什麼手段,陳家扯回了起訴,這本來就是一樁證據不足的意外事故。
顧淮原以為林淼會繼續唸完大學,然後出國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那他的選擇也有了價值。
可林淼卻突然消失在大家的眼前,乾乾淨淨的,誰也沒再聯絡得上她,好像就從來沒這個人存在過一樣。
其實林淼那時候,母親得了急病進醫院,家裡的積蓄之前都送去了陳家,以為有所彌補,剩下的也花得差不多了。
而所有的同學朋友,都漸漸遠離她。
陳季珽找過她,好像有看看她過得怎麼樣的意思,因為之前去醫院被那樣對待過,林淼怕了也倦了,躲都來不及。
好不容易熬到她媽媽出院,她自己又病了,是心病,關在小小的房間裡,不想跟人說話,甚至連聲音都不想聽到,她把自己關了起來,這樣就不再有指責謾罵,流言蜚語。
後來是她媽媽找來了一個心理輔導師,將她帶了出來。
可她仍然不敢面對像突然老了十年的父母,這才逃回了城裡。
林淼不知道,在顧淮那裡,還有這麼一樁往事。
她原先聽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