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年輕人的模樣,隨即眼中出現了淚光,高聲喊道:“衝兒,兄長時常想念你啊!因何不念親情,非要守在這裡?”
“衝兒當年不願參與立嗣之爭,寧願飄零在外,前幾年一直為父親守墓。”曹衝道。
曹丕一陣慚愧,說道:“衝兒至孝,兄長不及也!”
“兄長,二哥俠肝義膽,父親在時便無爭儲之心,更不會爭奪兄長王位。兄長實不該聽信讒言,加害於他。”曹衝黯然道。
“衝兒,你怎能如此講話,難道在你心中,兄長我就是那冷血無情之人嗎?”曹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哥來到彝陵後,曾與衝兒促膝長談,他確已經中了沙巔毒蘭之劇毒,遺憾時日不多,不能再為兄長征伐天下。唉,縱然此地有神醫華佗,也不能救也!”曹衝遺憾道。
“子文果真是中毒身亡?生前可曾受盡苦楚?”曹丕撲簌簌掉眼淚,不停擦拭。
“兄長豈能不知沙巔毒蘭的厲害,怎麼反倒來問衝兒!”曹衝冷聲反問,口氣帶著強烈的質疑。
“衝兒,你此為何意?!”
“兄長自知!”
“你?!衝兒,幼時你是何等乖巧懂事,從不與哥哥們爭執。王寶玉,你究竟對沖兒說了些什麼,讓他在此胡言亂語?”曹丕急了,腦門冒汗,錚亮。
“公道自在人心。”不等王寶玉說話,曹衝補充了一句。
曹丕真的急了,話可不能如此亂說的,不顧自己身為帝王的尊貴,噗通一下跪倒,指天大喊道:“兄長可以對天發誓,絕不曾害了子文,是有人故意陷兄長於不仁不義。蒼天在上,我曹子桓若是毒害兄弟,便讓我全身化膿,痛苦而死!”
“聖上!何必如此!”
一旁的曹洪和劉曄,急忙拉起了曹丕,等曹丕站起來,還又補充了一句,斷子絕孫!
誓言聽上去夠狠的,曹洪等人氣憤難耐,覺得曹衝也真是不懂事,向著外人讓自己親兄弟發毒誓!其實曹丕之所以如此對天發誓,也是做給眾人看,如今王寶玉這邊多了一個自己親弟弟當成證人,只怕身邊的這些人,也要對他產生懷疑。
“曹丕,即便你對天發誓,也未必可信。”王寶玉不客氣的打擊曹丕。
“王寶玉,你不得好死!”曹丕指著王寶玉,跳著腳大罵,要不是隔著遠,他都想撲過來揪著王寶玉一頓打,實在是太氣人啊!我都罵誓了,你還想咋地啊!
“聖上莫要動怒,小心中了王寶玉的奸計。”劉曄提醒道。
對啊!這次是來向王寶玉興師問罪的,怎麼搞來搞去,倒是成了王寶玉對自己指責,曹丕終於緩過神來,說道:“衝兒,你定然是受了王寶玉這廝的蠱惑。兄長與你們有手足之情,而王寶玉卻橫加挑撥,離間我等,衝兒,且聽兄長一言,就是此人害了子文。”
曹衝微微一笑,並不作答,曹丕為了自證清白,還在絮絮叨叨的解釋,同時希望曹衝能夠棄暗投明,莫要和殺兄兇手在一起。
然而,突然一個倩影城牆上掠過,曹丕卻愣住了。緊接著,這個身影再次飄過,一身鵝黃色的紗裙,襯托著完美無比的體型,正是一名女子。
曹丕看著十分眼熟,衣著也彷彿在哪裡見過,卻見這名女子輕紗遮面,更為奇怪的是,女子從王寶玉和曹衝的身前飄過,兩個人目不轉睛,就像是沒看見一樣。
“子桓,想必你太過勞累,瘦了不少。”女子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充滿了黯淡和淒涼。
一聽到這個聲音,曹丕雙眼頓時模糊了,這聲音不正是曾經相伴自己多年的甄宓嗎?
“宓兒,真得是你嗎?”曹丕哽咽著喊道。
1259 才子佳人
“塵世茫茫多煩憂,一杯毒酒解千愁,可嘆獨坐君不憐,香消玉落風雨稠。”女人的聲音再度傳來,又在城牆上飄忽而逝。
“宓兒,不要走,朕虧欠與你啊!當日朕派人去追那杯毒酒,可是為時已晚,你已經飲下了啊。朕好悔啊,宓兒,你為何見到朕都不曾有半句怨言啊!”曹丕泣不成聲,混亂之中,竟然將這樁秘聞給說了出來。
曹洪、曹真和劉曄都非常驚駭,以前只是傳聞甄宓被冤死,各種猜測都有,但卻都沒想到竟然真是曹丕親自賜的毒酒,多美的一個女人,竟然死的如此悽慘。為什麼非得殺死她呢,留著養眼也好啊!
曹丕還在哭個不停,口中唸叨著甄宓的名字,甄宓臨時還為他刷乾淨了盛著毒酒的杯子,試問天下何人能對他如此?
“聖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