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鄰居老奎送到那個野豬一樣的男人身下的時候,我才知道男孩長得漂亮不是資本是錯誤!
在天井橋里長大的孩子,再漂亮也不會被有錢人收養,也不可能成為雜誌封面上人……
後來的將近一年裡,我都在老奎的強迫下做著這種醜陋的生意……有時候我也需要去滿足他的需要……從小長大的小夥伴,要麼離開這裡去了外面的世界打拼,要麼就是病死了餓死了被打死了活著失蹤了……
沒有人來救我……
當13歲的我帶著最後一個從我身上爬起來的男人的血站在河邊的時候,我不再覺得這個世界有值得我活下去的理由——我甚至懷念那個死去的女人,想去她那裡。
就在我要跳下去的一瞬間,一個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俊美的男人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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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和其他男人一樣不過是想對我做那種事,而且他很兇惡,我掙扎兩下就被他一頓暴揍,然後塞進車子裡。
他就是楊得駒,我以為他是天神,卻沒想到是我第一個討厭的男人。
他的出現讓我的生活翻天覆地的改變了!
老奎永遠的從世界上消失了。
我有了很好聽的新名字。
這個男人似乎國語不太好,我明明叫“王美成”,戶口本上也是那麼寫的,但是他老是把後鼻音念成前鼻音,後來一個被他叫做小白的男孩建議直接改成前鼻音,於是就變成了美臣。
我也開始讀書了,雖然我起步很晚,但是我很聰明,不到一年就跟上了其他同學,這讓他很高興,其實讀書不是件有趣的事情,但我知道寄人籬下的忌諱,他喜歡我就要努力做。不然這種每天有熱水澡有飽飯和點心又不用做那種事的日子,他隨時可以收回。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養著我,明明很喜歡專注而貪婪的盯著我的臉卻又不碰我。
半年後,可能是我吃太多長胖了,可能是我習慣挖鼻孔吃飯吧唧有聲,可能是我會頂撞老師毆打同學,可能是我背後說粗話被知道了……反正我被他嫌棄了……
他把我送給了另一個有錢人收養,臨行前他自言自語的說:“可惜……越長越不像了……”
也許,他以為我還小聽不懂,其實我很清楚他的意思。
我從小對人的看法是隻有喜歡和恨,而沒有討厭這種矯情的感覺,但是我那一刻體會到了……
我沒理由恨他,但是也不可能喜歡他,所以只有討厭他——他成了我第一個討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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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哥是個奇怪的男人。
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明明比我大十八歲,卻老是一臉比我還幼稚的傻笑,總是沒事就給人起外號,說話有時候噁心巴拉故作可愛,有時又老氣橫秋好像誰都是他兒子該被他思想教育。
但看在他是我新的經濟來源的份上,我還是甜甜膩膩的管他叫了聲:大哥哥好!
結果他說他只能收我做養子,我得叫他義父,因為他的弟弟永遠只有一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落寞。
我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也從不會心思細膩的去安慰他,我還是過著被楊得駒收養時一樣的日子,有熱水澡洗有書讀有飯吃有合身的衣服穿,就可以了。
不過,顯然濤哥比楊得駒會照顧人。
濤哥很忙很忙,我在以後的三年多里也只見過他屈指可數的幾次,但他讓我與他的妻子白雲以及兩個兒子一起生活,讓我感受家庭的感覺。
養母白雲很賢惠大度,待我很好,雖然我不知道如果有天她要死的時候會不會拉著我的手說放心不下我,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她並感激她,連帶著作為長兄般愛護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只是濤哥的大兒子隨風越來越不喜歡我,他有此冷冷的對我說:不過長得像他而已,不然我爸才不會讓你這個外人住進來,不要這麼自以為是。
我不知道隨風嘴裡的“他”誰,但是我那一刻才明白了楊得駒怎麼會把我送給濤哥……
而濤哥對我的關心熱絡,也不過是透過我的臉看到了另一個人。
這兩個將我拉出深淵的男人,不過是要我偽裝成另一個人慰藉他們,但在他們心裡我根本沒有那個人同等的地位……
我這個時候,想起了濤哥第一次見面時跟我說的。
他永遠只有一個弟弟。
他比楊得駒理智,喜歡我的臉,卻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