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姬想要去夜色附屬的餐廳去詢問知情人,看看事發當天有沒有其他人看見了什麼,能夠給她提供一些線索。
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我才覺得有些不自在,因為如果餐廳裡有人看到了那天的情況,卻視而不見,我這個老闆就有些尷尬,好像不怎麼受待見似得,如果沒人看到,那就更加尷尬了。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門口,不進去也不合適,何況以當前的情形來說,能夠找到一絲線索,就不能錯過任何一次可能的機會。
我稍微頓了一下腳步,帶著吳文姬直接走進餐廳。
正是中午,餐廳生意還不錯,穿著馬甲的服務生正在客人和餐桌裡穿梭,我和吳文姬一進去,就有人喊著歡迎光臨。
只不過當餐廳主管抬眼一看來客的樣子時,臉上的職業性笑容頓時就斂了一下,這只是一瞬間的驚訝和錯愕,可當他發現我身邊跟著的另一個貌美卻行跡怪異的女性時,眉毛便微微皺了那麼一下,然後恢復如常,說道:“老闆,您中午就在這裡用餐嗎?”
這個主管的表情我能理解,因為這家餐廳是蓮姐買下的,而他雖然不是夜色的一份子,可也很清楚蓮姐跟我的關係,當初夜色宣佈正式停業裝修,在這裡吃散夥飯的時候,我跟蓮姐的關係就已經公開得差不多了,所以此時此刻我帶了另一名女性過來,他有些起疑。
但也僅僅只是有些看不順眼而已,現在我才是他的老闆,對於老闆的私事,他當然不敢明確的表示不愉快。
吳文姬並沒有察覺到他人對她的不滿,兀自在用目光打量著餐廳裡的一切,好像她是來看房子的。
“我吃過了,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們配合一下。”我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什麼事,您吩咐吧。”餐廳主管說道。
我問道:“上次我來的日子你還記得嗎?”
餐廳主管眼珠子轉了兩圈,然後才想起來,恍然大悟道:“您說的是上週末?我記得,怎麼了。”
“把你那天所看到的……”我嚴肅著一張臉,就準備開始審訊了。
而這乾巴巴的手段和問話方式,頓時就讓身為內行人的吳文姬看不下去了,她伸出手輕輕在我手臂上按了一下,道:“我來問吧。”
我想了一下,交給吳文姬似乎更放心,便轉臉對餐廳主管說道:“她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如實回答,聽明白了嗎?”
大概是我的話說得有些重了,餐廳主管臉上的表情不怎麼痛快,“老闆,這位是?”
竟敢對老闆提問?我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不過吳文姬脾氣倒是很不錯,微笑道:“你可以當作是私家偵探。”
這個回答讓我覺得眼前一亮,既避免了暴露警察的身份,免得讓人以為是查案引發不必要的轟動和麻煩,也避免了讓餐廳主管識破我們的關係。
餐廳主管聽到這個回答,果然把眼睛裡那一丁點的敵意給抹去,換上一副笑臉,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問吧。”
“……”
一開始吳文姬還是在餐廳裡挨個找著服務生問,我覺得這樣太麻煩,而且餐廳裡現在客人不少,也不太方便。
我給吳文姬專門騰出了一個小包間,讓手頭上有閒工夫的服務生,挨個的進去接受她的問話,但是收效甚微,大部分的服務生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都不在意,況且還是隔了好幾天的事情,根本沒人記得。
已經進去了不知道第十幾個員工,包括前臺的收銀在內,對於那天的事情一概都不清楚,我特麼都快以為這幫傢伙被人給收買了。
但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揹著一個單肩包,二十多歲的樣子,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學生般青澀,但是眼眸卻很深沉,我記得他,他是那天中午,與我有過對話的服務生。
他應該是剛準備上班,揹著單肩包正準備去換衣間換工作服,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似乎也是說自己上班的途中遇到了廖志文,也就是那個裝修工人。
在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人之後,我把主管喊了過來,讓他去替我傳話,催促那個年輕男孩過來。
雖然我也不確定自己該不該把希望放在一個小年輕身上,但是他那天表現出來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和別人不太一樣,和普遍的上班族不一樣,他也不知道是有這份閒心觀察路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然能認得出當時和他同路過來的廖志文。
所以,我覺得整個餐廳這麼多人,也許能有這份細心的,也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