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他一直都是那種喜歡幹實事,搞研究的性格,一張圖紙他能推敲一晚上,他可以憑本事往上爬,但絕不會溜鬚拍馬或者給領導送禮,這一點我跟姚濤有些相似。當然,最主要的是我以前窮得叮噹響,人家洗衣服可能從褲子裡搜出鈔票,我的褲兜裡鋼鏰都難摸出來,一個月的工資下來不夠我和袁姍姍兩人的開銷,哪來的錢給領導送煙送酒?這也是導致我在原來工作的地方被開除掉的原因之一。
說回送禮和拉關係走後門,我立馬就想到一個人,宋進!
本來我以為足夠了解他了,但是上回他跟我說夜色被舉報的事兒是透過一個飯局知道的,那個飯局上有這局長那科長的,我就知道他的確如同菲菲所說還深藏不漏,至少有很大的關係網是我沒想到的。
而宋進能網路到這麼多官場上的人,顯然不是因為他的影響力大,別人都往他身邊靠,而是因為他擅長送禮,也特別會揣摩人的心思。
他平時都是一張笑臉,見誰都這樣,我很少見他跟誰紅臉,這種人看著和氣得不得了,其實肚子裡全是壞水,腦袋是一刻也沒停過。如果你們身邊有這種人,你趁早跟他搞好關係,因為這種人遲早是要爬上去的,當然,前提是你腦袋夠清醒,不會被他給賣了。
此時想到要對消防那邊來的人給點回報,我自己拿不準主意,於是直接給宋進打了個電話,向他請教這個問題。
“老宋,有時間沒?”我給宋進打電話,姚濤突然走到一邊去了,不知道是有意不去聽我打電話,還是拿著手機做什麼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做什麼,電話里老宋就開腔了,“剛閒下來,怎麼了?”
我只好先跟宋進交代正事,“我現在遇到一件事,但我現在走不開。”
宋進頗有些無語得說道:“又出什麼事了?又有人偷摸進你的場子被你看見了?”
感情在他眼裡,我說的有事肯定是壞事。
我滿頭黑線地說道:“不是,吳文姬把消防的叫過來了,待會要去夜色看看,過不了的話就提前告訴我,省的我拖到開業以後被封掉。”
宋進聞言語氣輕快了許多,說道:“這是好事,挺好的,怎麼了?”
我解釋道:“別人是私底下來的,就帶一個結構工程師過來,我尋思著這件事是找人家幫忙,接私活,沒點好處肯定不行,萬一他要是覺得我沒把他招呼到位,擺我一道我真是沒處說理。”
“嘿嘿……”宋進聽完便在電話裡竊笑了起來,“現在知道送禮拉關係的作用了吧?還笑話我整天搞這些沒用的。”
我沉著臉沒好氣地說道:“你就說你幫不幫吧,我現在也走不開,別人待會來了,要是他走的時候禮沒送到手,改明你替我送去。”
“讓我幫忙也不知道態度好一點,唉,我告訴你啊,人際關係這塊你還有的學。”宋進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語氣一點都不嚴肅,跟開玩笑似得。
接著他故意長嘆了一口氣,道:“哎呀,對方既然是私底下兩個人來,那顯然是做好賣人情的打算了,這年頭幫忙的人越是親力親為,不叫其他人攙和,擺明了就是不打算收報酬的,要是為錢來,他會變著法的叫人來多坑你點錢。”
“所以你這個禮還真有些不好送。”最後,宋進定下了結論。
我眉頭一擰,急忙向宋進求救,“那怎麼辦?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就讓吳文姬替我欠這個人情。”
宋進還很賤的笑了一聲,道:“沒準兒,人家就是打算要吳警官的人情……”
我臉色頓時一沉,忽然就想到了市局裡的那個陸法醫,說道:“那不行,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可以要挾她。”
宋進聽到我較真了,也不跟我說笑了,正色起來,道:“你既然要送禮,知道那人是什麼級別什麼職位嗎?總不能只是一個小卒子吧?”
我稍稍回憶了一下,說道:“上次聽她在電話裡說,好像是隊長之類的吧,這一塊我不瞭解。”
對於體系和機關單位裡的一些職位,我實在是搞不清楚,這些東西實在太複雜了,但宋進畢竟見得多了,很輕鬆就得出結論,道:“是個小幹部,但是還不算有多大的權利,難怪是一個人來。行,我幫你想辦法,不管他是要錢還是不要錢,這禮我都會送到他手裡。”
我深怕宋進調查到對方的住址就直接把禮物扔人家裡了,叮囑一句,“要讓他知道我把人情還了。”
宋進嗤笑一聲,“放心吧,這種事我比你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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