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裡面去,李祚盛和盧剛也都跟了進來,我看著方豪現在的這幅模樣,頓時笑道:“還想跑?就算有門你也走不出去。”
方豪真是個硬骨頭,或者說死要面子,都這份田地了,居然還臭不要臉地跟我說:“徐遠,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贏了,有種來單挑啊。”
我搖了搖頭道:“你也太不要臉了,被我們消滅到只剩下一個人了,你還提出單挑的請求。”
盧剛就在我後面笑,笑方豪不是個東西,這麼大個人,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輸了卻不服輸。這話被方豪聽了,氣的他咬牙切齒,又是劇烈的咳嗽。
我低下頭看著方豪那因為氣血上湧而逐漸變紅的臉,問道:“方豪,你有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這麼快栽到我手裡?”
“……”方豪不屑的咬牙哼了一聲,好像不大認可我這番話。
我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回頭看了一眼,道:“不願意開口啊,誰讓他嘴巴出點聲?”
我把目光放在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四兒身上,這孫子剛才差點沒害我中刀,只顧著自己跑,半點反抗都沒有,所以我故意盯著他,示意他來動手。
李祚盛和盧剛跟我默契十足,一個眼神就能表達很多東西,他們也不爭搶這個工作,各退一步,讓陳四兒不得不站到前面。
他臉上露出無比苦澀的表情,十分艱難的邁著步子,緩慢的走著。剛才是方豪讓他抽我的臉,現在是我讓他抽方豪的臉,不管怎麼說,他今天註定是要把一方給得罪死了。
方豪沒想到陳四兒還真的敢聽我的話對他動手,這都走到跟前來了,他憤恨地瞪著陳四兒,雙眼通紅,道:“陳四兒,你他媽不想混了!?”
陳四兒心底裡對於張昌兵的敬畏之意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對於方豪也頗為畏懼,所以即使局面到了這一步,他也仍然被方豪的這句話給影響到了。
我沒有像方豪那樣說狠話,只是淡笑著說,“別理他,反正今天地下室裡肯定還要多一個人。”
方豪不明白我這句話有什麼深意,依舊用他那十分嚇唬人的樣子瞪著陳四兒,企圖嚇跑他。
但陳四兒卻被我這句話給嚇得打了個哆嗦,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的畏懼,不敢再直視我的目光,他彷彿做出了決定,深吸了一口氣,臉頰顫抖的走向了方豪,在對方又驚又怒,不可思議的眼神裡把他給拖拽起來,推到牆角。
方豪踉蹌著依靠牆體站著,舉起一隻手指著陳四兒罵道:“陳四兒,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他媽讓你混不下去。”
陳四兒艱難的將頭回轉過來一點點,直到一個勉強可以用餘光看見我的角度,別有深意地嘆了口氣,才對著方豪說道:“今天我要是能出去,我特麼再也不混了。”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一出來,方豪還在發愣,陳四兒已經走上前去,一手拽著方豪的脖領子,另一隻手高高揚起,重重的落下。
“啪啪啪!”窄小的房間裡迴盪著清脆的肉體撞擊的聲音,陳四兒的兩隻手左右開弓,對著方豪那骨感的臉就是一頓亂抽,他豁出去了,今天這事兒完了,他別說能不能混了,Z市還能不能呆都成了大問題,所以他也不指望事後能跟方豪說好話道歉,而是想著怎麼讓我滿意,好讓我放他走。
估摸著抽了得有兩三分鐘,陳四兒本就被我的人給揍了一頓,體力不是很充足,很快就沒力氣了,吊著雙手退了回來。
陳四兒聲音乾啞地低聲問道:“徐老大,這樣成了吧?”
“效果不錯,先坐下來歇會兒吧。”我笑著點了點頭。
陳四兒見我還沒打算放他走,不由得緊張的捏了捏拳頭,但什麼怨言也不敢說,退到一邊去了。
我走到方豪面前,仔細端詳著他這張臉。
方豪的臉已經浮腫起來,現在不能再叫他刀削臉,應該叫做葫蘆臉,因為上下的寬度差異很大,就像是一個葫蘆。
方豪吐字艱難地說道:“徐……遠,你,今後千萬別落到我手裡,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方豪終於找對了仇恨目標,比起如同工具一般的陳四兒,他顯然更恨我這個操控者。
我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彷彿替方豪錯過了良機而可惜的樣子,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埋下禍根,本來打算收拾一頓就放你離開,但是現在我不能這麼做。”
這話一說,方豪立刻眼神警惕的看著我。
我轉過身,看了看李祚盛,然後又看了看被橫握在手裡的匕首,儘管他不知道我到底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