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夏月嬋帶著我來到了同為五樓的另一間辦公室,不同於剛才的院長辦公室裡的陳設,這辦公室裡頭擺著幾臺電腦,兩邊的櫃子裡似乎都放著一摞又一摞的A4紙,也可能是檔案之類的東西。
夏月嬋同樣是如剛才一樣,十分禮貌的在門口敲門,裡頭的一箇中青男子看了過來,只見夏月嬋面露禮貌性的微笑,問道:“張醫生,現在方便嗎?”
“方便,方便,院長吩咐我在這裡等著呢。”
那年紀約莫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中青男子見著夏月嬋,臉上頓時露出諂媚的笑意,乍一看還有些猥瑣,他從電腦旁起身,點頭哈腰的走過來,引著夏月嬋往裡面走。
夏月嬋看了我一眼,讓我跟著她一起走進去,隨後對著那個被喚作張醫生的中青男子介紹我們的來意:“辛苦了,這位是我朋友,他想了解一下他朋友的病情,希望張醫生能幫忙他查一下。”
張醫生聞言看了我兩眼,見我一身穿著打扮極為普通,頓時就沒再多關注,又把注意力放在夏月嬋身上,衝她一笑,拉開一臺電腦旁邊的電腦椅,道:“沒問題,來,二位坐。”
雖然明說是讓我們兩個坐,但實際上這辦公室裡就只有兩把椅子,如果我跟夏月嬋坐了,這張醫生就得站著,但在我看來,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張醫生的實際意思,只是把我忽略掉了。
夏月嬋好似沒發現這些,立即搖了搖頭,很抱歉地說道:“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
張醫生面露失望之色,道:“噢,那好吧。”
旋即,夏月嬋又扭頭看向我,低聲道:“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我微微一笑,道:“沒事的,你去忙吧。”
夏月嬋點點頭,像是不放心,又極為細心地叮囑了一遍,道:“恩,你自己把要問的那人所住的病房告訴張醫生。”
“謝謝。”我道了聲謝,然後目送夏月嬋離開辦公室。
回頭時,發現這個張醫生也盯著夏月嬋離去的背影,讓我有些不悅,不為別的,他的眼神裡透露了太多東西,其一便是迷醉,其二是貪婪,這個傢伙對夏月嬋應該是不抱有什麼好意的。
雖然以夏月嬋的身份和姿色被男人尊為女神也不為過,但這位張醫生就……太不實際了,看起來大了人家姑娘差不多二十歲,而且還一副勢利眼。
當然,這種話我只能在心裡說,當我發現這個張醫生也在打量我的時候,我就立刻停止心中腹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從口袋裡掏出香菸,說了句場面話,道:“張醫生抽菸嗎?”
“太客氣了,話說小兄弟跟夏小姐是什麼關係啊?居然能勞煩她親自幫你?”張醫生嘴上客套,但卻伸手過來接香菸,不過一根菸倒也無所謂,但這傢伙一邊露出關心夏月嬋的意思,一邊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打火機,我一看沒辦法了,只好先給他點上。
而對於張醫生的問題,我只是淡淡地說了四個字:“普通朋友。”
我只是實話實說,並不想跟這個傢伙發生衝突和不必要的矛盾,哪怕是口角我都不想,我現在只關心能不能看到林高峰的病歷。
但張醫生卻偏偏看不出我的意思,一個勁兒的往外繞,遲遲不履行夏月嬋她大伯吩咐他的事情,最奇葩的是他居然嫌棄我的煙太次了。
“哦……額,這煙怎麼……紅塔山?”
張醫生瞪大了眼睛,把煙從嘴巴里拿出來看了一眼菸嘴上的標示名稱,頓時,臉上就露出了失望已經厭棄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坨屎一樣。
我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好煙抽習慣了,因為我看到他電腦桌那邊還有一盒六十的黃鶴樓。
把你給嘚瑟的,我特麼手裡拽著幾百萬都沒嫌棄煙不好,你還在這兒露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我心裡冷笑一聲,但面子上卻全然當沒看見,笑著說道:“對啊,這煙口感好。”
張醫生用十分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支菸,隨後大概也覺得表現這麼直白不太好,找了個藉口道:“我最近嗓子不太舒服,還是不抽了,而且在醫院裡抽菸,對其他病人不太好。”
這話說得倒是挺冠冕堂皇的,但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垃圾桶,就從裡頭看到了兩個空的煙盒子,而且檯面上的菸灰缸也至少堆積了十根菸頭,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明擺著不給我面子麼?
不過我現在暫時不想跟他計較,把話題切入正題上面,開門見山地說道:“說的也是,那就不抽了,麻煩張醫生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