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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意著自己身體的情況,一下沒有注意到床上的變化,我的眼角餘光瞟見一個東西動了一下,接著一股強勁的風吹到臉上,當我反應過來抬起頭時,床上已經沒了禿鷲的影子,它騰空了起來,正向我撞了過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雖然它現在只是一隻鳥,但它好歹也有近一米高,也算是鳥類中比較壯實的一類的,如果被它那鋒利的爪子抓到臉上,我以後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我的手腳功夫本就不行,眼睛看著這一切,想用手去擋一下,速度卻根本跟不上。眼看著禿鷲已經到我的眼前,我眼前一花,感覺到有個身影晃了過去,緊接著,傳來了一聲重重的響聲,再之後,就是禿鷲的哀嚎聲。
我看過去,愣了兩秒後,反應了過來。剛才是無心衝到了我與禿鷲之間,揮手開啟了禿鷲,一下把它打得撞到了牆上,發出“嘭”的一聲,再順著牆面掉落到了地上。
我吃驚地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婦女,剛才那一下,已經將她深掩的實力表露無疑。首先,禿鷲的速度很快,無心卻能比它更快,衝到我們之中來,並用手打上它;第二個,無心一箇中年婦女,卻有如此大的力道,一下便將如此大的禿鷲打到了牆上去,即便是讓陳叔來打,我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他能做到這點。
我看著無心,比起對她救了我的感激之情,更多的是對她的好奇與揣度,這個婦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鷹兒……”端木冬寒看著在牆角處哀嚎的禿鷹,臉上流露出了心疼之情,語氣也有些悲痛。
之後,她又轉臉看著無心,似有些不敢相信地說:“無心,你,你……”
顯然,端木冬寒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直信任並依賴著的無心,竟然會為了救我而出那麼重的手打傷了她的禿鷲。
今天一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也太過曲折婉轉了。我先是以為陳叔死了,結果他又死而復生;端木與怪老頭吸食了有著我情之淚的至陰完美靈體,本以為可以功力大增,身上的陰邪之氣也會祛除,結果卻是二人的一身功力盡毀;再之後,就是端木的手下無心,竟然在最後關頭,站到了端木的對立一面。
“對不起,在師父來之前,你們不能傷害徐天童。”無心毫無表情地回答了端木。
她的這句話也讓我的疑惑加深了,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人物?無心的師父又是誰?從這句話似乎可以推斷,無心除了是端木的手下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即是某人的徒弟,而在有了這個身份後,她呆在端木身邊的動機就有點可疑了,或許,她從來就不是真心在服侍著端木,只不過是她師父安插在端木身邊的一個眼線而已。
“你,你師父是誰?”端木盯著無心,有些恨意地問。
這一刻,我覺得端木竟似突然老了許多,那花白的頭髮被剛才禿鷲帶起的一股風吹著散了開來,搭落在臉上,顯得很是頹敗。
無心沉默了,在考慮是否要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恰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吱呀”聲,我明白,是外面那間屋的木門被開啟了。當然,一定不是風吹開的,是有人開啟了它。
會是誰開啟門走進來了呢?
我的心緊了起來,這人會是陳叔的師父,還是無心的師父,還是另外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物呢?
我轉過了身子,往後面看了去,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端木冬寒對我的威脅已經不存在了,無心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保護我的,至少在她師父出現之前,她還會繼續保護我的,所以,我並不擔心在我轉身後,身後會有危險。
無心也轉過了身來,我也聽到了身後端木冬寒那粗重的喘氣聲,她一定對這個開門之人也充滿著好奇。
“吱呀”,又是一聲。
這表明,門被關上了。
這可能會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那人進門後,轉身關上了門,那麼,不久之後,他就會出現在我們這間屋子;第二種,是那人站在外面開啟門後,沒有進來,又將門拉了回去,然後離開。
房間裡四個人,加一隻鳥。陳叔仍然沒有醒來,端木冬寒坐在床上,經過剛才一次劫難,也基本上失去了行動能力,唯一可以動的我與無心,都是沒有動,站在原地,目光都盯著前方的轉角。
我偷偷瞟了瞟無心,她一臉鎮定,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看起比我要淡定多了,看了她的這個模樣,我估計著,開門的人多半就是她師父了。
“咚……咚……”
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