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勝券在握,又開始有些將信將疑。
陳大人抹了一把汗,讓屍體自己起來說話,這件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出現在他的大堂上,都是件讓人驚慌的事情。
“沐神醫,你,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啊!”陳大人覺得自己的頭大了一圈,為難得很:“這什麼,屍體她,她怎麼能作為證物?”
沐染霜在牢房中沉思之時,已然想到今天這局面。她入獄一事,一定會被有心人抓住不放,趁此機會詆譭於她。
但是反過來,只要她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也能將此作為宣揚名聲的機會。之前對她不利的謠言斷斷續續傳了好幾年,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清掃完畢,只有不斷地樹立她良好的在外形象,才能將之前的謠言打壓下去,甚至不攻而破。
畢竟一個只是謠言,哪有她本人現身說法來得有真實性。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只要將屍體抬上堂來,民女自能讓女屍自己開口說話,指認真正的殺人兇手,還民女一個清白!”
堂下頓時一片喧譁之聲,有不信質疑的,也漸漸有了贊同附和的。
“沐家大小姐可是蕭國百年難得一見的神醫啊,她能治好那麼多疑難雜症,說不定真的有過人的本事!”
“你可少來了!要說治活人的本事,她是神醫,還可能真的有。對著一具屍體,還能做什麼,難不成還能借屍還魂,起死回生不成?”
堂下的議論紛紛,正是沐染霜想要的效果。越是引起人們的好奇心,得到的關注就會越多,到時候這些人出去,就是幫她宣揚的最佳人選。
“大人,民女請求將屍體呈上堂!”沐染霜再度要求,疑犯也有自證清白的權利,這是合理的要求。
陳大人心中忐忑,生怕沐染霜大言不慚,將局面弄得更加難以收拾。但是他不能阻止合理的要求,只能急急地擺了擺手,讓官差們將女屍抬了上來。
“沐神醫,屍體已經抬上來了,不知您打算怎麼讓她開口說話?”陳大人緊張地盯著沐染霜的一舉一動,心裡不斷祈禱自己的烏紗帽能夠戴得久一點。
堂下眾人也安靜下來,視線盯著沐染霜,看她如何行動。
沐染霜走到屍體旁邊,帶上衙役呈上的白布手套,蹲下身,仔細地檢視了一遍屍體的情況,果然在頸部發現了一圈手指印。
雖然因天氣炎熱之故,屍體已經開始有
“大人,民女想請仵作上堂,有幾件事想向他求證。”
仵作是直接詳細檢查屍體的第一任,他的職責還需要將屍體的所有情況,都一一記錄在案。
陳大人目前的希望都賭在沐染霜身上,只希望她能成功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他的前途還能保住,對沐染霜的要求,自然是有什麼答應什麼。
仵作很快就被帶到了堂上,僵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向堂上行禮之後,就站在一邊。
這也是常見的,仵作一職,被視為不詳,一般由賤民擔任。這些人家境貧困,又飽受歧視,工作又只能對著冷冰冰的屍體,長此以往,大多沉默寡言。
“許仵作,沐神醫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可要事無鉅細地回答,切記千萬不要有遺漏的地方!”
陳大人先交代了一聲,才轉向沐染霜,殷勤道:“沐神醫,您請問!”
沐染霜道:“多謝大人寬厚仁慈。”她轉向仵作,問到:“許仵作,請問你昨日檢查屍體之時,可有發現屍體的致命傷?”
許仵作稍微楞了一下之後,才遲緩地掏出一本簿子,翻開其中一頁,開始照著念。
“死者,李王氏,年四十有四……致命傷,脖頸被外力勒住,窒息而亡。”
沐染霜點頭道:“多謝。”接著,她蹲下身,將李王氏的脖頸指給眾人看:“眾位請看,這就是死者的致命傷。正如許仵作所言,她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導致窒息而亡。”
屍體經過一夜,傷口的淤青愈加明顯,李王氏脖子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哎呦,真可怕,瞧瞧那手指印,這是活活被掐死的吧?”
“下手可真狠!唉,不對啊,我怎麼聽說,是沐家大小姐殺了人,有人看到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怎麼又變成是掐死的了?”
等著議論聲漸漸小了下去,沐染霜才繼續下去。
她展示了屍體胸口的血跡,以及那把乾乾淨淨的刀,轉向仵作,問道:“許仵作,死者胸口的刀傷,確實是這把刀所造成的嗎?”
許仵作翻了翻簿子,應道:“經過驗證,死者